話落,蘇煙抬眸看,有沒否認:「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喻歲好笑:「要我拿鏡子給你看嗎?」
她就差把討厭她三個字,刻臉上了。
喻歲也能理解她的不喜歡,作為唯一的家屬,要是叔叔有了另外一個家,心裡肯定會有落差,覺得自己被排擠在外,不再是最親近的那個人。
喻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叔叔永遠都會是你家人。」
話將落,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小煙,快過來坐。」
抬頭,說話的正是蔣席女朋友,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喻歲餘光掃去,清晰可見蘇煙表情不好,看來她是真的很不喜歡她叔叔女朋友。
虞潔視線轉而落到喻歲身上,她微笑著:「喻小姐,你也過去吧。」
喻歲點頭,正要回應,手臂便被蘇煙拽住,拉著她就走,都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被她們拋下的虞潔表情微僵,眼底閃過一抹暗色,立馬有狗腿子過來,「蘇煙真是不識抬舉,等你和蔣老闆結婚,你可就是她嬸嬸。」
暗色斂去,虞潔表情溫和,端的是一副大度樣,「她還小。」
狗腿子繼續討好:「你這個未來嬸嬸,氣度真大。」
嬸嬸二字,成功取悅了虞潔,臉上笑意加深,眼底浮現堅定。
時宴知一見喻歲過來,立馬紳士替她拉開身邊的椅子。
喻歲坐下,時宴知就跟貼坐在一起,「你們在聊什麼?」
喻歲斜睨他:「女人間的談話,男人少打聽。」
時宴知笑聲寵溺,聽話道:「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煙直接坐在蔣席身邊的空椅子上,等虞潔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她位置了。
眼底冷光閃閃,虞潔站在蔣席身旁,出聲:「阿席。」
她只喊了一聲,沒說其他,但那表情卻足夠了。
蔣席右手邊是蘇煙,左手邊則是男性朋友,蘇煙紋絲不動坐在那,蔣席側頭對左邊人說:「挪個位置。」
對方立馬將空位讓出來,虞潔順勢而坐,手搭在蔣席手臂上,親昵的與他說悄悄話,蔣席也很配合地側頭聆聽。
瞧著這一幕,蘇煙垂在桌下的手,摳著裙邊,眼中閃過黯然。
時宴知戴上手套,給喻歲剝蝦。
喻歲吃著時宴知投餵過來的蝦仁,秦風一臉興味:「小魚兒,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馴服的他?」
讓時宴知這個狗男人這麼體貼,估計也只有她了。但每次見,他心中都還是忍不住感嘆。
沒出國前,時宴知多狗一男人啊,再看現在,愛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喻歲說:「他又不是狗,我為什麼要馴服?」
秦風心說,他怎麼不狗了,但這話,他還是沒說出口。
秦風換了句委婉的說辭:「那你說說,你是怎麼讓變得這麼賢淑?」
賢淑這詞,他可用得真是妙啊。
愛是相互的,面子同樣也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