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卻不是從手機里傳出的,喻歲轉頭朝聲源處看去,茶几上,時宴知的手機正在發亮。
掐斷電話,他手機還沒帶上。
喻歲轉頭給威武打電話,電話響了沒兩聲,威武的聲音隨即響起,「太太。」
雖然有清理嗓子,但喻歲還是能聽出她清冷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往日裡沒有的沙啞。
是她衝動了,忘了時間。
喻歲歉意道:「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
威武聲音恢復清冷:「有什麼事?」
喻歲直奔主題,「你能不能聯繫上時宴知身邊的保鏢?」
威武說:「可以。」
喻歲道:「你幫我打個電話,問問時宴知現在在哪。」
威武:「好。」
話落,直接掛斷電話。
兩分鐘後,威武的電話打了過來,將時宴知的所在地告訴了喻歲。
她這人雖木,但這辦事效率還挺高啊。
喻歲說:「好,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掛了威武的電話,喻歲換了身外出服,拿著外套和車鑰匙出門了。
喻歲上車定位,朝目的地駛去。
同一時間,郊區的廢棄倉庫。
時宴知坐在椅子上,頭頂橘黃色光亮灑在他身上,沒有暖化他的五官,反而襯的時宴知氣勢森然,指間的香菸正在燃燒。
地上正躺著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鮮血蒙住他變形的五官,已經看不出他原有模樣。
白煙從嘴角溢出,時宴知聲音冷然:「不說?」
地上的男人不似屍體,勝似屍體,嘴巴牢的很,一聲不吭。
時宴知唇角微扯,臉露嗤嘲,倒是條忠誠的狗。彈了彈菸灰,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菸頭,徑直起身。
時宴知居高臨下睥睨地上的男人,眼神陰涼,薄唇一張,冷然道:「給他最後一次當忠犬的機會。」
甩下這句話,時宴知轉身往外走。
明川跟在他身後,他說:「不問了?」
時宴知說:「我就沒打算從他嘴裡能問出有用的話。」
他們既然派出人,這群人即便被抓也不會賣主。
明川不解:「你既然知道,那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還跑這麼遠來做什麼?」
吃飽了撐著,閒得慌?
時宴知說:「瀉火。」
明川更不解,「什麼玩意?」
瀉火,瀉什麼火?
時宴知斜睨著他,無情嘲諷道:「說了,你這個單身漢也不會明白。」
他不說,他怎麼知道自己不明白?
明川雖然單身,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性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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