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一邊彈著菸灰,一邊說:「妙瓦底。」
緬甸最爛之地,所有骯髒事,都在那裡發生。
煙從嘴裡溢出,時宴知說:「人進了妙瓦底,我這邊就斷信了。」
白靈顯然很熟悉那地方,時宴知的人觸及不到裡面,他是不熟那地方,但蔣席卻有人脈。
蔣席也沒廢話,答應了時宴知的要求,為他,也為自己。
說完要求,時宴知也沒在巨風待多久,抽完一根煙,便起身離開。
冗長的走廊,寂靜無聲,等他即將走到電梯口時,安全通道附近傳來說話聲。
時宴知本是沒打算偷聽,但裡面的人提到了一個人名——蘇煙。
他腳步微微頓了一秒,時宴知頓步的瞬間,談話的兩人也瞧見了他,頓時收聲。視線相對,安全通道的人,主動跟他打招呼:「時少。」
時宴知視線在宋殷和荊琛身上轉了一圈,頷首以示回應,目光最後落在荊琛身上,他說:「你跟蔣席多久了?」
聞聲,荊琛愣了一秒,隨後回答他的問題,「十二年。」
時宴知繼續問:「蔣席什麼脾性,你知道嗎?」
話落,荊琛表情微變,他點頭,「知道。」
時宴知意味深長地睨了他們兩人一眼,「那你知道你在給誰辦事。」
他從不是個管閒事的人,可當他們的事,有觸及到他身邊人時,時宴知才站了出來。
時宴知知道截蔣席消息的人是宋殷,如果她不插手,自己或許能更早一些把喻歲救回來,不用讓她再次體驗被親人拋棄的失望和傷心。
一句話,說的荊琛頭皮發緊。
末了,時宴知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別太自以為是。」
這話是對荊琛說的,更準確的說,是在提醒宋殷。
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時宴知是最煩手下越矩插手,他想,蔣席肯定也一樣。
宋殷神情微暗,荊琛表情也不是全無變化。
時宴知前腳剛走,就有人來找荊琛,「你在這,蔣爺找你。」
時宴知的話,證實了蔣席的想法。
宋殷邁步要跟上去,來人伸手,「殷姐,蔣爺說只見見荊哥一人。」
宋殷根本不聽,來人再次阻止,「殷姐,你別為難我。」
嘴上這樣說著,態度上,卻非常堅決。
宋殷沉臉,還是荊琛出聲勸說:「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又不是什麼好事,跟過去湊什麼熱鬧。
休息室門口,荊琛抬手敲門。
蔣席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進來。」
荊琛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