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時宴知還是比她更懂得折磨人。
喻敬文還活著,喻歲就沒去醫院,所有情況都是從醫生那邊了解的。
她是恨喻敬文的,但看著他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喻歲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一面是恨,一面是糾結,這兩種情緒攪合在一起,就讓喻歲無法正常斷心。
索性就不去醫院,喻敬文是否能平安,全看他自己造化。
喻歲和華勝的處理方案也做完了,濱市的項目,她也建工了一段時間,之所以是一段時間,是因為又有新任務給她,餘下的工作,就交給個何眉呂去做。
新項目,是TK接洽的一個國外項目,參與的不止有她,路一也加入了。
而參與這份工作,最大的調動,就是會隨大隊伍出國出差。雖然不是長期待在國外,但短則也得有一個星期或半個月的時間。
路一說:「你這是什麼表情?」
喻歲頓了一下:「我有什麼表情?」
路一直言:「你在糾結。」
喻歲說:「我在你這難道很戀愛腦?」
路一接腔:「以前不是,但現在不好說。」
她跟第一任處對象的時候,要不是她說自己有男朋友,他都會以為她的對象是工作,完全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但現在麼……就從她請假的次數,以及她對時宴知的態度,路一還真確定不了她會不會選擇愛情不要工作。
前段時間,她為了時宴知,可一直都在當空中飛人,這不就是寵嬌妻的套路麼,每天累死累活,都要回去陪你。
只不過他們角色互換了。喻歲是那個寵,而時宴知是那個嬌妻。
喻歲給他一顆定心丸,「你想多了。」
她和時宴知都是單獨的個體,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圍著一個人打轉。
路一提醒她:「你們現在正是情意濃濃,感情最好的時候,你可別傻到為了男人,而落到捨棄自我的地步。」
他也不是瞧不起當家庭主婦的人,但現實就是很殘忍的。夫妻之間,一個人過著手心朝上的生活,那這個人註定是沒有話語權的。
喻歲笑說:「你們男人之間不是都愛互相打掩護嗎?你怎麼會說這麼清醒的話?」
路一道:「正是因為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我們的嘴可以是蜜,也可以是砒霜,甜死你和毒死你,全憑我們心情。」
「想要愛情長久,就要互相成就,單一的依附,不可能永久。我相信你不會想當一隻金絲雀。」
喻歲笑道:「這麼看得起我?」
路一開玩笑道:「難得讓我遇上一個富二代,我這不得好好巴結你。」
喻歲笑言:「我沒跟你說,我現在是負二代?」
路一說:「那你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還想繼續跟富二代當朋友,你可別讓我願望失望了。」
喻歲道:「你這樣,我壓力很大。」
路一挑眉,鼓勵她:「有壓力,才有動力,我看好你,繼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