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說:「她現在還單著,不是沒原因。」
這話對秦妧而言,那是相當的惡毒啊。
時宴知的話,喻歲當然是不會告訴秦妧,她問:「發生了什麼事?」
秦妧語氣輕鬆:「什麼事也沒有,就是想過來找你喝酒。」
只不過一時間,忘了喻歲結婚的事。
聞聲,喻歲忽然想起,秦妧之前手裡好像確實拿著幾瓶酒。
喻歲問:「去哪喝?」
秦妧道:「現在跟我走?時宴知不會追過來?」
喻歲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你來我家,也沒見你顧忌他啊。」
咔噠一聲,安全帶繫上,喻歲道:「開車。」
她們沒在外面喝酒,而是在秦妧家裡喝。
知道喻歲在吃藥,秦妧沒讓喻歲喝,給她準備了果汁。在她來之前,喻歲已經喝了兩杯紅酒,她不讓自己喝,喻歲也沒要求。
秦妧這架勢,明顯是要一醉方休,她醒著也能照顧她。
喻歲什麼也沒問,能讓秦妧想要喝酒的事情,她腦海里出現一個人,陸鄺。除了他,很少再有讓她情緒有大波動的。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又發什麼了什麼,喻歲不問,等著秦妧自己說。
秦妧忽然開口:「小魚兒,我覺得自己挺犯賤的。」
聞聲,眉心微動,喻歲還是什麼都沒說,靜靜看著她。
秦妧嘴角是自嘲,「追求我的人那麼多,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犯賤的倒貼一個不喜歡我的男人?」
這話與其是在問喻歲,還不如說是在問她自己。
為什麼?
犯賤是其一,其二是因為她心中執念,對美好青春回憶的執著。
執著記憶,也執著陸鄺那個人。
在她心中,他還是那個白衣少年,讓她心動,牽動她一顰一笑的白衣少年。
他還是嗎?
其實秦妧知道,不是,他已經不是。
喻歲聲音很輕柔,眼底有著疼惜,她問:「那你還要繼續喜歡嗎?」
秦妧垂下頭,眼眶發熱,喉嚨漲得難受,抬手捂住自己胸口,「小魚兒,我不知道,我的心告訴我,該結束了,但它又在告訴我,堅持了這麼多年,再堅持堅持,說不定,他就會回頭,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
「什麼都不會變,我們還是以前的我們。」
「……」喻歲一時無言。
秦妧的執念太深了,陷入情愛的女人,是最容易失去理智,最容易讓她活的沒有自我。
面對陸鄺,秦妧就是這樣。
瞧著神色落寞的秦妧,喻歲再度開口:「我不知道中途是發生了什麼,讓你記憶中的陸鄺大變模樣,但我只知道現在的陸鄺,他不值得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