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一張滿是灰塵的濕紙巾,她又拿了一張繼續擦,當擦著盒口時,盒口鬆動了一下。
封口處滿是泥土,蘇煙沒多想,沿著縫隙認真擦拭,可越擦這泥漬越多。
她索性拿開盒蓋子,一次性給它弄乾淨了。
可當蓋子打開的那剎那,在蘇煙瞧見盒子裡裝的東西時,面色大變,整個人僵住了,臉瞬間沒了血色,不可置信地看著骨灰盒裡的東西。
蘇煙顫抖著將另一個骨灰盒打開,兩個骨灰盒裡裝的東西一模一樣!
骨灰盒裡裝的不是骨灰,而是一堆泥土,一堆新鮮的泥土!!!
血,順著四肢倒流往頭頂涌,手腳冰涼,蘇煙腦子嗡嗡作響,瞬間沒了聲音。
她早已麻木的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有數萬的針在同時扎著她腦袋,她痛的雙目充血,喉嚨更是堵得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他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蘇煙雙眼通紅,眼淚無聲留著。
寂靜的房間裡,發出小獸般的低吼哀鳴,悲傷將整間屋子給侵占。
她好疼,頭好疼,心臟也好疼……
京城。
蔣席心臟忽的抽了下,眉心蹙起,心慌在他心頭蔓延,他突然好慌。
揉了揉心口,蔣席又給荊琛打電話,確認道:「你確定煙煙不會有察覺?」
荊琛說:「除非她把骨灰盒打開。」
但他們都曉得,正常情況,沒人會去開親人的骨灰盒看。
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蘇煙當然是沒想過去看,可就有東西牽引著讓她去揭蓋子。
掛了荊琛的電話,猶豫片刻,蔣席給蘇煙打了過去。
落針有聲的房間裡,突然想起的手機鈴聲就會顯得特別刺耳,電話從響到停,蘇煙都沒去接,抱著骨灰盒失神的坐在地上。
她不接,對方卻要打到她接聽為止。
刺耳的鈴聲終於將她意識拉回,蘇煙沒看,直接劃開了接聽鍵。
下一秒,蔣席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幾點能回家?」
太久沒眨眼了,眼睛澀疼,生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張了幾下嘴,蘇煙都沒能發出聲來。
沒等到回音,蔣席喊了聲:「煙煙?」
聲帶終于歸為了,蘇煙開口:「蔣席。」
蔣席嗯了一聲,「怎麼了?」
蔣席,你真狠啊!
親手殺了他們還不夠,他還要把他們挫骨揚灰,是一點念想都不給她留!
他怎麼能這麼狠?
臉上眼淚滾滾而落,蘇煙聲音卻平靜到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新墓碑一個星期才能做好,這一個星期我都要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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