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喻歲的心這才算徹底的安了下來。
時宴知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呢,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說完,時宴知自顧自的說:「你躺著,我去叫醫生過來。」
話落,時宴知直接往病房外跑。
很快就有醫生過來給她檢查身體,指標都正常,人問題不大了。
時宴知也因為沒事二字安心不少,等醫生離開後,時宴知坐在床邊椅子上,緊緊握著她的手。
喻歲視線落在時宴知身上,她問:「時宴知,你幾天洗澡了?」
現在的時宴知不說有多狼狽,那絕對也是不好看的。
下巴上都是沒修理的鬍子,頭髮也是沒搭理過的凌亂,眼瞼下的青色無不在說他沒有好好休息。
聞聲,時宴知眉心一蹙,想了一下,開口回答:「兩天。」
喻歲又問:「我昏迷了幾天?」
時宴知這次絲毫不停頓,直接說:「兩天,整整兩天。」
得,這是她昏迷幾天,他就幾天沒洗。
想來他是擔心壞了。
喻歲捏捏他得手,「老公,我沒事了。」
時宴知嗯了一聲,他知道她沒事了。
喻歲說:「你要不要收拾一下,再補個覺?」
時宴知搖頭:「我不困。」
話落一頓,時宴知側頭聞了聞自己,他問:「我身上有氣味嗎?」
沒有,但喻歲知道不能這麼說。
「有一點點。」
自己臭了,時宴知無所謂,但他不想熏到喻歲,「你等我會兒。」
病房裡有時宴知的洗漱用品,換洗的衣服也有,這都是董美芹給他準備的。
時宴知這個澡是他這輩子花得最少的一次,喻歲只覺得他進去了就出來了,估計三分鐘都沒有。
她都不知道他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洗澡洗頭,還剃乾淨鬍子。
時宴知一邊從浴室里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
病房裡有陪護床,喻歲說:「你去上面躺會兒。」
時宴知再次坐在她床前,還是一樣的話,「我不困。」
喻歲沒醒時,他睡不踏實。如今喻歲醒來,時宴知更加不想睡了。
他還是心有餘悸,時宴知想好好看看她。
時宴知不想睡,喻歲也不能強迫。
喻歲問:「秦妧什麼情況?」
時宴知不咸不淡道:「沒死,好得很。」
這語氣,多少是帶著怨念的。
喻歲勸說:「這事跟秦妧沒關係,只是我們遇到了瘋子。」
她們哪裡曉得魏婭會在大庭廣眾下行兇,真是瘋了!
時宴知抿著薄唇不搭腔。
他心眼不大,只能裝得下喻歲。想要他對秦妧一點怨念都沒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喻歲是因為她才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