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難受的直翻白眼,在那罵罵咧咧,找罪受啊。
許帆也是氧氣罐不離手,與他攜手相伴。
許帆苦中作樂,「老闆,我們如今也是有了過命的交情。」
這交情,時宴知一點都不想有。
時宴知問:「還有多久才能到?」
許帆,「一個小時左右吧。」
時宴知:「……」
為什麼還有這麼久?
一路顛簸,時宴知在各種難受中,終於是到了目的地。
一到地方,時宴知立馬就去見蔣席。
這地方再美,他也不想來第二次!
時宴知要見蔣席,蔣席卻沒見他。不見的理由很簡單,他禮佛還沒禮完,讓他等著。
時宴知,「……」
行,他可真行!
這一等,時宴知又等了快一個小時。
佛門重地,時宴知忍了,也尊重了,沒發脾氣。
一個小時後,蔣席姍姍來遲。
時宴知看著一身袈裟披身,頂著圓溜溜滷蛋頭出現的蔣席,他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早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施主,找貧僧何事?」
時宴知:「……!?」
他已經不是欲言又止,是徹底無語!
時宴知無語到直奔主題,「蔣席,你是打算死在這裡?」
蔣席一副看破紅塵,「生死早已天註定。」
時宴知,「你要再不治療,天都不確定你什麼時候死!」
蔣席雙手合十,再道:「千生萬死,始獲新生。一切有為法,儘是因緣合和。」
時宴知:「……」
「你別給我整這些佛家禪語,我聽不懂什麼意思,你就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蔣席,「施主請回吧。」
時宴知,「你想清楚了?」
蔣席雙手合十,道了聲,阿彌陀佛。
餘輝落他身上,時宴知瞧他還真有幾分出家人的超脫世俗。
許帆盯著蔣席離去的背影,詢問:「老闆,不管了?」
時宴知斜睨她:「你覺得我會讓自己這趟罪白遭?」
許帆說:「那現在該怎麼辦?」
時宴知來了句,「等晚上。」
夜幕降臨,天被扯上黑布。
蔣席如今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等蔣席休息後,時宴知就開始行動力。
許帆看著突然出現的醫療團體,驚住了。
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怎麼他都不知道?
時宴知對領頭的醫生說:「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