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屋是她媽媽,不對,因該是從她外婆開始資助的孤兒院,她小時候時常會跟媽媽一起過去做善事。
現在有時間,她也會去。
溫君書點頭,「我十歲的時候第一次去,你那年才六歲,還是個喜歡搶糖吃的小姑娘。」
時芊橦又想了想,時間太久遠,她著實想不到與他有關的記憶。
溫君書:「你媽媽給那裡的小朋友帶去書籍,帶他們繪畫,你坐不住,偷摸的領著一小撮人去後院玩泥巴,過家家。」
說這話時,溫君書嘴角淬著一絲笑。
現在他都能想像到時芊橦那時變成小花貓的樣子。
一般像她這樣家庭的女生,一個個嬌氣的像個小公主,可她明明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卻有著小潑猴的氣質。
絲毫不在自己一身定製群有多昂貴,不帶偏見的跟著孤兒院的那群小孩玩瘋了。
白色的裙子,被泥土染花了,她臉上的笑也花了。整個院子都響著她銀鈴般的笑聲。
他還看著她媽媽在外人面前,給她溫柔似水的縱容,但出了孤兒院,坐進車裡,又被她媽媽百般嫌棄,對她好一頓教訓。
而她像嘴上抹了蜜似的,才上小學一年級,就能說會道將人哄開心。
「麻麻,麻麻,都不喜歡瑰寶了嗎?」
「麻麻,你說了,不管瑰寶變成什麼樣,依然都會是你的大寶貝。」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般鮮活,逗趣的小女生。
後面幾次再見彩虹屋,溫君書也有看見她,但她的視線里只有那些能跟她一起調皮搗蛋的小孩子,他這個一本正經又無趣的大孩子,自然是入不了她的眼。
跟著媽媽一起去做義工的溫君書,在離京前的那兩年,他跟時芊橦見過好多次。
溫君書提醒她:「你還記得你在彩虹屋搶過別人肉包子嗎?」
溫君書描述的那些事件,時芊橦有了些印象,因為她記得自己每次離開彩虹屋,她媽都會跟川普變臉似的。
在彩虹屋溫柔的笑死,一出來就對她『兇巴巴』。
當然,時芊橦長大後也知道她媽為什麼會『兇巴巴』,那時的她確實髒的要死!
她要跟媽媽身份互調一下,她肯定都不會讓上車。
但溫君書要說她搶人包子,這個時芊橦就不承認了。
「不可能!我小時候可聽話了,怎麼可能做出強盜的事。」
溫君書似笑非笑,「你確實聽話,但你也只是在大人面前聽話。」
彩虹屋每星期六都會集體做包子,而有幸遇到了一次。
溫君書是個有潔癖的人,吃東西也講究,所以他受不了一圈不會做飯的人,包出一堆奇形怪狀的包子。
他知道都是乾淨的,但溫君書還是吃不下。
時芊橦見他一直不吃,就問他:「你是不是不餓?」
溫君書點頭,時芊橦說:「你不吃就給我。」
溫君書非常爽快的遞給她,而時芊橦也不是自己吃,她把包子分給了其他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