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道？」身後傳來蓆子容的詢問聲。
許蘇身形一僵，沒有回頭。
倒是陳惠雨激動的把卷子遞了過去，「最後面那道證明題，學神，能不能把證明步驟寫下來給我們看看。」
後面的人沒有說話，應該是用點頭作答了。
教室里很安靜，許蘇聽見筆尖不停接觸紙張的聲音，沒多久，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草稿紙遞了過來。
「三個方法，步驟都寫出來了。」
許蘇拒絕了陳惠雨分享過來的證明方法，她不覺得自己身為數學課代表真有什麼老師教過，還做不出的數學題。
只是反應一時之間沒有他這麼快罷了。
一周後就要舉行期中考試，班上本就濃郁的學習氣氛，更加緊繃。
老師們卻不再動不動來一場隨堂測驗了，像是和吳老師約好了一樣，各主科老師都發了幾張卷子，讓學生們自己私下做。
正式上課時，依舊按照他們的節奏，該複習的複習，該講新課的講新課。
用語文老師的話就是：「半學期的知識，該教的已經教給你們，這次考試是考考你們學到了多少，全部看你們自己的實力，都是大孩子了，沒有老師追在後面督促的道理。」
於是這幾天，學生們幾乎沒有閒暇時間，早晚自習、午間休息時，都拿著卷子在做。
有不懂的，先問各科課代表，課代表還不懂的，那就只能問蓆子容了。
畢竟有學神坐鎮，總歸比其他班級來的方便。
就目前為止，還沒有蓆子容做不出的考題。
其他同學們倒是可以問的落落大方，反倒許蘇，感受到班裡一些同學的態度轉變後，有些不太想主動與蓆子容交流。
許蘇連著吃了三天的感冒藥，症狀終於好的差不多了。
晚自習上，許蘇奮筆疾書將最後一張語文試卷做完，輕輕呼了口氣。
老師們發下來的卷子，會做的都做完了，以她的水平，數學有兩個大題的解法還不確定，另外物理、化學也各有大題沒有頭緒。
語文還好，她底子擺在那，作文好好完成後，只需要檢查一遍有無錯誤就行。
英語最不用操心，前世好歹過了六級，高中的英語目前還難不倒她。
許蘇收起手裡的語文試卷，重新拿出數學卷子，找到之前沒有攻克的難題，開始思考起來。
蓆子容看著前面有半小時都沒有動一下的女孩，猶豫了一會兒，從桌洞裡翻出四張卷子捲成一團，戳了戳她的背。
快到十二月，天氣很冷，許蘇早出晚歸的穿的尤其多，校服外套裡面穿了足足三層。
最裡面的是貼身棉毛衫，然後又穿了件保暖衣，再加上許外婆去年給她織的一件高領毛衣，花色很漂亮，純手工織成，保暖厚實，許蘇十分珍惜。
隔著厚厚的幾層衣服，蓆子容用試卷戳到第三下，許蘇才感覺到了。
她回過頭，沒有出聲，只是眼神疑問。
蓆子容見她這麼多天終於肯正眼看自己，將手裡的試卷遞過去，低聲說：「你要拿去參考一下嗎？」
許蘇低頭看了一眼，是她需要的數學卷子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