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一家人到了,大堂里正在烤火的許家幾個男人連同許小姑的丈夫都迎了上來,見到許蘇先是一呆,緊接著朝她打著招呼,熱情中帶著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只是略略一愣神,許蘇就反應了過來。
大概率還是康縣那件事的後遺症,許衛平兩口子肯定是把自家閨女結交了個背景深厚男人的事說給許家人聽了。
這不,許家小姑今年都特意拖家帶口回來過年了,看這一大家子這麼奇怪的態度,許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概還是想看看能不能沾光蹭點好處。
就連一直瞧不上許蘇的許豪兄弟倆,都被許衛國夫妻推著出來,不情不願的喊了聲姐姐。
三年來,第一次被兩個堂弟喊姐姐,許蘇心裡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說起來,她自己的親弟弟許陽,從來沒喊過她,每次見了她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但偏偏總覺得自己欠他的,應該討好他,每回都愛理所應當的指揮她做事。
前世是她蠢,非要當舔狗,上趕著熱臉貼他們全家的冷屁股,後面被毫不猶豫的賣了,這一家子還一臉理所應當的想扒在她身上吸她賣身的血,真是噁心透了。
許小姑聽見外堂屋的動靜,帶著她的兩個女兒從灶房走出來,見到許蘇也是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侷促的朝她打了聲招呼,又喊著兩個女兒叫人。
張瑩瑩和張婷婷姐妹倆還是很瘦弱,小雞仔似的喊了聲表姐。
許蘇點頭,露出個笑,應了一聲,她對這兩姐妹倒是沒什麼惡感。
陳淑蘭招呼許蘇在大堂坐下後,自己戴上圍裙麻利去灶房幫忙了。
於是,許蘇成為這個老宅里,除了許老太太外,唯一一個乾等著吃飯的女人。
她也沒打算客氣,擼了把袖子,把手放在炭火上烤著,手腕上戴著的手表露了出來。
許蘇之前只戴蓆子容送的那塊表,但上個月手錶的皮質錶帶開裂,她沒時間拿去店裡換根錶帶,這會兒手腕上戴著的是沈琛送的那塊。
表鏈是玫瑰金的,錶盤款式簡潔大方,戴在她雪白的腕子上,閃閃發亮,再不識貨的人都能看出這表不便宜。
許豪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朝著許蘇不太客氣的問:「你這塊表在哪裡買的?多少錢?」
他一直想要一塊屬於自己的手錶,許蘇這塊表鏈雖然是玫瑰金的,但是整體並不女氣,男生戴著也不違和。
許蘇瞥了他一眼,本來不想說話的,旁邊的許老爺子幫著大孫子追問了一句,才回道:「別人送的,我不知道多少錢。」
許豪眼裡露出嫌棄之色,嘴裡卻說:「那你把這塊給我,讓那人再送一塊唄。」
「豪豪難得朝你開回口,你這個做姐姐的好東西多,也不差這一件。」一旁的許老太太向來疼愛大孫子,她瞟了一眼許蘇,眼裡閃過許豪如出一轍的嫌棄:「這塊表就給豪豪吧。」
「!」許蘇被這不要臉的要求震驚的瞪大雙眼,果斷拒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