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好了就算了,連疤都消了這得多久啊。
沈琛閉了閉眼,啞聲道:「七十二天。」
許蘇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脖頸處冰涼的濕意驚住了,她推了推肩膀處毛茸茸的大腦袋,沒好氣道:「你哭什麼。」
「想吻你,許蘇,我想吻你可以嗎?」沈琛吸了吸鼻子,嗅到熟悉的氣息,抱著她的手都在發抖,就別說聲音了,早就泣不成聲。
聽見他的話,許蘇想到他那些巧取豪奪的前科,下意識就要跑,可被他禁錮在懷裡,根本跑不掉。
沈琛緊了緊抱住她的手臂,哭著說:「不給親就算了,我不勉強你了好不好,你別怕我。」
許蘇真見不得一貫強勢的人哭成這樣,不過她也沒打算哄他,只默了一默後,轉移話題:「這兒是哪?」
沈琛答的很快:「醫院。」
許蘇視線掃過隨處可見的『符紙』,奇道:「我還以為是哪家寺廟呢。」
誰家醫院病房長這樣啊。
「……蘇蘇,」沈琛渾身一僵,他抬起頭來,瞪著紅透的眼睛問:「你昏迷這些天,去哪兒了?」
許蘇眨眨眼,正要說話,房門被人從外打開。
又是一個憔悴到她不敢認的男人。
沈琛也聽見開門聲,他沒有回頭,喉結咽了咽,忽然摁住許蘇的後頸,低頭吻了下來。
他臉上冰涼的水意貼到了許蘇的臉上,她微微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撬開唇。
直到強吻她的人被周陌辰揪住後領扯開,許蘇才捂著嘴怒道:「我都幾個月沒刷牙了,你也不嫌噁心!」
沈琛被扯倒在床尾,正蓋住眼睛低低喘氣,聞言他忍不住笑了:「許蘇,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嗎?」
嫌棄她噁心?
噁心的人怎麼會是她?
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都只會愛她,會死死抱住她。
許蘇竟然從他語氣里聽出了絕望,原本看著周陌辰的眼睛,忍不住想去看看他,結果才微微動了動,就被捏著下巴阻止。
周陌辰雙眼通紅,全是紅血絲,也不知道多久沒睡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擦拭她的嘴唇。
感覺到唇上的手指在發顫,許蘇下意識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周陌辰……」
周陌辰彎起眉眼朝她微微一笑,輕聲道:「對不起蘇蘇,傷到了你真的對不起。」
他笑的難看極了,是許蘇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她只感覺心頭一慟,忍住有些想哭的衝動,問:「蓆子容怎麼樣了?」
「……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