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李長吉的詩,都是那麼豪情萬丈。
繾綣深情,怎麼都不算了?
「昨晚啊……」葉嬌推開李策的手,動作輕得仿佛怕他會碎掉,「昨晚是我喝多了,我酒品不好,請殿下見諒。」
李策眼中的神采暗下去,這些日子閃亮的光線,仿佛被誰按進子夜。
他薄唇緊抿,收拾起自尊心,略微頷首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送了。」
話到此處,若再糾纏,只會讓她煩惱吧。
葉嬌臉上有淺淺的意外,卻下意識地和李策同時轉身。
午後的日光斑駁溫暖,院子裡的楓樹紅得像霞光,分開的他們,卻像星辰的軌跡。
李策黑色的衣袖在陽光下翻飛,在空中拖拽出長長的陰影。而葉嬌霜色的披帛垂在裙邊,像是被涼風冰凍。
就這麼結束了。
葉嬌跨過門欄走進甬道,轉過水榭穿過垂花門,她走得很急很快,一路上不說話也不賞景。
引路的管事似乎察覺到什麼,同樣不敢吭聲。
一直走到坊街上,鑽入馬車,葉嬌眼中的淚水才洶湧而出。
「我這是怎麼了?」她懊惱地拭淚道,「明明是假的,為什麼我會掉淚呢?」
「是啊。」水雯撇嘴低頭,跟著小姐坐在馬車裡。她雙手托著腦袋,對小姐的心情感同身受。
在水雯眼裡,李策溫和聰明,又懂得討小姐歡心,除了身子不好,沒什麼缺點。
不過身子不好當然也不太行,萬一生不出小娃娃怎麼辦?
但這件事關鍵在於得試試,不試怎麼知道生不出來呢?
水雯胡思亂想著,聽到葉嬌「哦」了一聲,似乎恍然大悟。
葉嬌苦思冥想,終於想通。
她抬起頭,一面甩飛眼裡的淚珠,一面道:「我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了。咱們家以前有個僕人,年紀很大也沒有發賣,就在府里養老了。後來他常常滿身尿味兒,大夫說他無法控制身體,尿失禁了。」
水雯滿臉疑惑。
這跟你哭有什麼關係。
葉嬌抹淚道:「所以我這不是傷心,我這跟尿失禁差不多,是淚失禁。」
淚失禁?
有這個病嗎?
水雯立刻忘了李策的事,盤算著回去告訴夫人,得給小姐請大夫。
李策回到屋子時,李璟正逼著棋童撒謊。
「本王怎麼輸了?本王是贏了。」
棋童剛正不阿道:「殿下真的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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