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喜歡的姑娘,以及那姑娘喜歡吃什麼飯、穿什麼衣、戴什麼首飾。
青峰和燕雲說笑著出去了,午後的陽光照在窗台上,才剛到九月,室內便有些涼。
李策看著青峰隨意放在桌面上的玉,手指伸出去,卻沒有拿。
他走到窗前,在那裡站了一刻,還是走回去,把玉拿在手裡。
這塊玉是他為了表達歉意送給葉嬌的。
送玉的時候他問過,能不能做她的朋友。
她答應了。
可如今看來,是連朋友也不能做了。
這樣也好,等他做完事離開京都,她大約也不會覺得難過。
燕雲正在院子裡講城門口的事。
「那姑娘險些被武將傷到,幸好去了一個禁軍指揮使,彎腰就把姑娘抱走了。」
「你別說了。」青峰小聲制止燕雲。
「為什麼不能說?」燕雲道,「殿下的玉怎麼在那姑娘手裡?」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什麼,捂著嘴不說話了。
「你才沒長心眼兒吧?」青峰抱怨著撞了燕雲一下,帶著他離開小院。
「禁軍指揮使。」李策輕聲念道。
是嚴從錚吧,她的朋友。
嚴從錚散值回家時,喜歡脫去黑色的虎紋缺胯袍、解下頭上的抹額,把長發束起,穿一件白色圓領錦袍回去。
衣衫素雅,只在袖角織了一朵不太顯眼的桃花。
不帶佩刀、不披鎧甲,看不出禁軍左威衛指揮使的身份,甚至沒人知道他是武官。
他本來就不想做武官的。
進得家門,照例要先到祖母處請安。母親也在,告訴他父親已經放衙回來,就在書房等他。
嚴從錚的父親,是戶部侍郎嚴廉,官居正四品下。
嚴廉今日的臉色不太好。
「雖說朝廷輕視武官,但宗全武的官職比為父還要高,你為何要惹他?」
看來今日不是放衙早,是嚴廉心裡有事。
他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捧著茶盞,卻一口都沒有喝。面容深沉緊張,嘴唇顫抖。
「父親,」嚴從錚道,「護衛都城,是兒子的職責。想必您也聽說了,就連聖上,都責罰了他。」
嚴廉是國字臉,動怒時看起來有些可怕。
可他看著眼前風流倜儻、雖恪守禮儀卻隱隱在牴觸自己的兒子,不得不壓下怒火,沉聲道:「你是為了安國公府那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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