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信任嚴從錚,便會對嚴從錚委以重任,那麼對魏王黨羽來說,就有利無害。
這個道理,在座的幕僚們自然懂得。
他們共同笑著舉杯道:「魏王殿下有海納百川的心胸,我等佩服。」
李琛同樣舉杯,他輕抿一口酒,突然想到了什麼,就那麼端著酒杯站在原地,囑咐道:「嚴副統領是個倔脾氣,葉嬌的事,不要再提。」
「是。」幕僚們應聲。
這次提起葉嬌,本來就是事先想好的試探。
李琛緩步走回去,突然若有所思地輕聲感懷。
「他真的很喜歡她啊。」
雖然挨了罵,但是試出來了,就很值得。
只是,同那九五之尊的皇位相比,喜歡一個人,真的是輕如塵埃的一件事啊。
「李璋如果也喜歡她,就好了。」李琛搖頭笑笑,覺得這是個太過荒唐的想法。
他那個人,怎麼會?
皇帝祭天祭祖的圜丘,建在長安城的南邊,在正門明德門東邊不遠處。
所以如果葉嬌恰巧在明德門值守,出城的李策一抬頭,便能看到她明媚和暖的臉。
但也可能,是很肅重的一張臉。
她是個做事認真的姑娘,忙起來時,甚至會對李策的馬車視而不見。
今日也是如此。
隨從青峰的頭都快扭斷,葉嬌還沒有過來查車,他只能失望地輕搖馬鞭,拉車出城。
「殿下,」青峰忍不住擔憂道,「那個白羨魚,是不是在打武侯長的歪主意啊。卑職總覺得武侯長忙得都不搭理你了。」
三回經過,有兩回都能看到白羨魚在巴結葉嬌。
要麼給她遞吃的,要麼給她拿著手爐,體貼入微得讓人害怕。
車簾後的李策收回看向葉嬌的目光,笑道:「你放心,他不敢。」
「那可不一定,」青峰輕聲嘀咕道,「所謂聾子不怕打雷,白隊長那人,看著有點傻大膽。」
白羨魚連打幾個噴嚏。
他揉了揉難受的鼻子,左右瞧瞧,頗不滿道:「誰在說我?」
「沒人說你,」葉嬌拿著一本記檔走過來,遞到一名小武侯手裡,「這是昨日的,送京兆府去吧。」
每日長安城十三道城門,進出多少人,他們的身份,有多少外邦人,什麼貨物,貨物來源,都會有詳細記檔。
靠著這些記檔,京兆府可以準確地推算大唐長安城的人口規模、番邦情況、各種貨物餘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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