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最開心的時候,是魏王和王妃差人送來年禮。
來的是魏王最看重的幕僚,轉達的每句話都讓嚴從錚的父親眉開眼笑。嚴廉留那些人一起守歲吃酒,這個時候,門房遞來了葉嬌的名帖。
嚴從錚猛然起身,動作太快,以至於頭腦中一片暈眩。
「誰啊?」嚴廉含笑看著兒子,詢問道。
嚴從錚收起名帖道:「一位朋友,兒子去去就回。」
他匆忙離席,沒有注意到魏王的幕僚緊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嚴從錚在角門處見到葉嬌。葉嬌沒有進門,反而示意他走到坊街里。
「圜丘出事了,」葉嬌道,「我需要你幫忙。」
嚴從錚驚訝地站定,感覺四周到處都是掀動衣袖的風。他站在風裡心情震盪,而面前的姑娘,卻沉靜得仿佛握在將軍手中的劍。
明明形勢險峻,卻又透著沉著銳利的光芒。
除夕的夜色里,葉嬌揚起小小的臉蛋,表情嚴肅鄭重,又含著濃濃的信任。
剎那間,嚴從錚感覺自己似被託付了沉甸甸的東西。他有些沙啞地開口道:「出什麼事了?我能做什麼?」
葉嬌的聲音很低,言簡意賅:「圜丘木棚有可能倒塌,需要臨時去加一條撐拱,不能讓別人知道。」
嚴從錚立刻意識到,葉嬌是為了李策,來求他幫忙。
那柄握在將軍手中的劍,輕輕貼著他的心臟,擦過去。
嚴從錚深吸一口氣,沒有質疑也沒有詢問什麼,點頭道:「好。」
策馬飛奔出京,再到達圜丘,嚴從錚身著禁軍鎧甲,緩步而入。
他身後跟著李策和葉嬌,為了掩人耳目,他們身穿禁軍服飾,頭戴兜鍪。
嚴從錚尋了個由頭,讓駐守在這裡的兵丁去遠處巡衛。
他站在挑檐下,看李策爬上木梯,手中拿著工具,敲敲打打,在原先的撐拱旁,又加了一根。
堂堂皇子,此時像一個木匠。
葉嬌扶緊木梯傳遞材料,他們配合默契。
堂堂武侯長,像木匠的妻子。
「楚王怎麼什麼都會?」嚴從錚負手而立,淡淡道。
李策從木梯上跳下來,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回答道:「以前在皇陵時,我常做這個。」
嚴從錚心情複雜地笑笑。
他在皇陵時,自己在京都。說起來,李策和葉嬌也才認識不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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