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都懂,」李璨懨懨地取回自己的摺扇,嫌髒般輕拍兩下道,「她們當然不能成為葉嬌的替代品,但是略撫慰一下太子的心,足夠了。」
畢竟有三個呢。
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她?
白羨魚制服筆挺,在城門口調派武候、發號施令的聲音比平時大了很多。下屬送來的包子稀飯也不吃了,一副認真鄭重的模樣,已有好幾日。
但是他眼底的餘光,總忍不住打量不遠處那輛馬車。
白羨魚把懷中的絲帕取出來,又放回去,已經有好幾次。
馬車就停在城門外,車簾半掀,潑辣的小丫頭甚至還跟值守的小武候說過話,但車內的女子,卻從來沒有露面過。
安國公府的大小姐葉柔,當然跟葉嬌很不一樣。
葉嬌出門連冪籬都懶得戴,就那麼明晃晃地在太陽底下招搖,跟牡丹花一模一樣。
葉柔卻像那種被譽為「天香」的茉莉花一般,柔和喜陰,半遮半掩,卻又芳香四溢,默默對人體貼關照。
比如宮門外送來的那道飯菜,更比如以前他在安國公府,打包過一次桃酥後,每次再去,客廳都給他留了一份。
白羨魚知道葉柔為何每日都來。
葉長庚在晉州受傷失蹤,葉嬌前去救援。
兩日前白泛兮押解晉州官員回來時,駕車的馮劫上前問過,白泛兮說葉長庚摔斷了胳膊,又有內傷,葉嬌讓他留在晉州,先調養兩日,再跟葉嬌一起回來。
白羨魚猜想傷情恐怕很重,不然作為安國公府的長子,該早點回來準備家中大事。
明日就是楚王李策迎娶葉嬌的日子了。
而安國公府的長子和新娘,甚至是新郎李策,都沒有回來。
何止是葉柔。
整個京都,都在翹首以盼,唯恐他們錯過婚期。
「到底走到哪兒了?」紫宸殿內,正在批閱奏摺的皇帝抬起頭,看向高福。
高福連忙快步走過來,見桌案上的奏摺只批閱了兩本,便笑著道:「快了快了,禁軍來報,說距城門只有三里。」
皇帝索性撂下奏摺,起身踱了幾步。
「小九的身體還能扛住嗎?」
高福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聽說連續兩晚,都在沖喜。」
連續兩晚……
到底是急於身體變好,還是身體太好,所以能折騰?
皇帝抬手點了點高福,笑道:「你呀——」
高福上前扶住皇帝,眉開眼笑地勸慰:「他們回京是要面聖的。要交代晉州案的始末,還要說明白三塊金牌的原委。所以聖上再等一等,不消一個時辰,他們也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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