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怎麼樣?」李璨的視線停留在李璋臉上。
「我想讓他犯錯。」李璋道。
犯一個錯,雲州的職位就沒了。
李璋說出的理由冠冕堂皇,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擔心自己的安危,更不想壯大李策的力量。
魏王案後,李策在朝臣中深得人心,幾乎到了一呼百應的程度。
嚴從錚去雲州就職,意味著魏王案仍有餘孽未肅,也意味著李策再添助力。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能忍。
「犯錯……」李璨微微闔目道,「所以二哥不是擔心他劫獄,而是怕他不劫獄。」
「這是好主意!」傅明燭撫掌道,「最好讓他把楚王也拉下水,咱們就一石二鳥了。」
李璨偏頭望向傅明燭,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傅明燭道,「殿下又要挑什麼刺嗎?」
「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李璨饒有興致地問,仿佛這件事值得研究。
「當然是吃飯!」傅明燭發覺李璨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說出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李璨半張著嘴搖頭:「不太像啊。」
這蠢笨的模樣,莫非宰相府給長子餵了豬食嗎?
李璨不等傅明燭生氣,立刻說回原先的話題:「依本人淺見,這件事太過冒險。而且嚴從錚武功已廢,劫什麼獄?」
李璋若有所思,卻沒有回答。
傅明燭說出了李璋心中的決斷:「他沒本事劫,咱們可以幫他劫嘛。這是做好事。」
李璨冷笑一聲。
「你這好事做完,那孩子是不是還得死?」
假裝對方劫獄,孩子或許已經劫出去了,好不容易燃起活命的希望,又被捉回去殺掉。
儘管李璨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也覺得這法子太過噁心。
也就傅明燭這種又蠢又壞的人才能想得出來。
「你覺得可行嗎?」李璋的視線越過李璨,詢問傅明燭的意見。
「只要安排妥當。」傅明燭道。
「那便……」李璋把手中文書放在桌案上,淡淡道,「去安排妥當。」
舌頭下的藥有些冰涼,似乎是川穹和冰片所制。
嚴從錚同林鏡不太熟悉,但也知道他是葉嬌的人。
真是個幸運的孩子。
他奉命來監視自己嗎?怕自己去劫獄?
葉嬌比以前細心,做事也更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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