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瑤雙手奉上酒盞,道:「我們雖是姐妹,這麼些年卻很少見面。妹妹這酒是致歉,請姐姐飲了吧。」
裴茉端著酒盞,面露難色。
她曾經飲過酒,只一杯,便醉得不省人事,睡了兩日才醒。
「我不能飲酒。」裴茉把酒盞放下,道,「妹妹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咱們都是姐妹,些碎小事,無需致歉。」
眼見裴茉不喝,裴瑤嘟嘴道:「姐姐這是還在生我們的氣嗎?是不是因為這些年我們在京都,你在祖宅,心裡怨恨我們?」
裴茉臉色微變。
「沒有,」她正色道,「想必父親在家中教過你們,君子應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我不吃酒,妹妹們強迫我吃,便是不知禮數了。」
這句話惹怒了裴瑤。
「我們來看望姐姐,給姐姐敬酒,竟要落個不知禮數的名聲嗎?」
裴茉臉頰微紅,想要反駁,卻知道這裡不是吵架的地方。正要退讓,忽然身邊有人伸出手,取走了她的酒盞。
那人身穿紅衣,頭上金釵灼目。她背對裴茉,露出纖長的脖頸。
她的聲音清亮動聽,卻如刀磕在盾牌上,不怒自威。
「你們在乎名聲嗎?」她道,「哄別人吃酒,吃了酒出醜,在外面丟人嗎?」
「你是誰啊?」一直不開口的裴萱道,「茉姐姐是我們家的人。我們姐妹們說話,關你什麼事?」
這女子並未生氣。
她笑了笑,招呼遠處另一位女子。
「舒文,你來告訴她,我是誰?」
長公主的女兒舒文樂呵呵走過來,露出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神色,抱著手臂道:「你們不知道這位啊?這可是個女閻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蘸醬。」
「說什麼呢?」紅衣女子俯身看著兩個小姑娘,認真道,「聽好了,我是葉嬌。你們姐姐已經嫁入安國公府,從此以後,她是我們的人了。」
紅衣的葉嬌伸出長長的手臂,攬住裴茉的肩膀。
姿態動作,有些像勾欄里逛花巷的少年,攬住了自己喜歡的姑娘。
有些輕佻,輕佻中又有些得意。
她另一隻手還握著酒盞,向裴瑤遞過去,道:「喝了它,不然就是對我無禮。」
「你!」裴瑤跺腳。
「喝了吧,」裴萱小聲地勸姐姐,「她是楚王妃啊,是王妃。」
說起楚王妃,裴瑤忽然又得意起來。
「我們的堂姐還是太子妃呢!」她小孩子心性,想到這裡,便要去找太子妃評理,「我去找堂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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