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支支吾吾,也只能說出這句話。
葉柔攥緊拳頭給自己鼓氣,要走時,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前陣子,張家糕餅的東家找我學做桃酥。我教給她了。我知道你現在不方便來安國公府,還想吃桃酥,就去張家糕餅店買吧。」
白羨魚怔在原地。
葉柔語氣溫柔,眼神清亮,可是說出的話,卻瞬間擊中白羨魚的心,讓他一路堅守的什麼東西,潰不成軍坍塌在地。
「大小姐……」他向前走了幾步,葉柔已步入大理寺門,一個官差拿走她的包袱檢查,一個嫌葉柔回頭耽誤時間,推了她一把。
葉柔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頭上的髮簪掉在地上,精心盤起的長髮散開半邊,狼狽地起身,不知所措地尋找髮簪。
「不准動她!」白羨魚大喝一聲上前,官差把他攔在門外。
「武候長息怒,這裡是大理寺的地盤了。」他們勸道。
然而白羨魚一拳把那官差打趴下,闖進大門,踹走推搡葉柔的官差,緊走幾步,俯身撿起髮簪,放入葉柔手心,同時牽起她的手臂。
「大小姐……」他的眼神洶湧澎湃,翻滾著難以言說的情緒。
當著大理寺差官的面,白羨魚轉身拉著葉柔向外走:「我們走!大理寺沒有規矩,老子才不幫他們送人。咱們不去了!」
「武候長,不能這樣。」葉柔被拉著走了幾步,覺得不妥,努力掙開他的手,向後退去。
她退到門欄內,連聲安撫白羨魚:「我沒事,沒事的,你快回去,別因此獲罪。」
一擁而上的官差不敢同白羨魚打鬥,慌亂地關上門。
門縫由寬至窄,白羨魚視線中最後一點葉柔的身影也消失殆盡。
他身邊空空蕩蕩,他的手裡,還握著兩個因為打鬥,已經破破爛爛的兔子燈籠。
「柔姐……」白羨魚輕喚了一聲。
回應他的,只有紛紛揚揚的雪花。
大理寺監牢擁擠不堪。
崔玉路抓了好些人坐牢,幾乎把京杭運河東西段漕運衙門官員抓光了。
京城百姓笑話崔玉路。
說他黑無常轉世,在幫地獄完成抓人目標。至於為什麼是黑無常而不是白無常,可能跟膚色有關。
大理寺監牢勉強把男女囚犯分開,即便如此,也會有女囚犯旁邊牢房住著男囚的不方便。
好在,葉柔發現她的牢房是單人的。
隔壁坐牢的男人,也有些面熟。
「劉府尹。」葉柔對劉硯施禮。
劉硯審案多年,記憶力很好。他立刻認出葉柔,驚訝道:「難不成這陣子關進來的人,都跟安國公府有關?」
這可不是好事。
這說明,他以前的小武候長被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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