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前,先太子被誅,朝廷亂成一團,許多事情無暇顧及,自然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即便是他,」嚴從錚道,「他也不會承認。」
「你做禁軍許多年,」葉長庚問,「可知道八皇子的母妃,是怎麼死的嗎?」
嚴從錚投筆從戎進入禁軍時,八皇子的生母已經死了。
聽說是恃寵而驕頂撞皇后,被皇帝下令禁足卻不思悔改,偷偷逃出冷宮,掉入太液池溺水而亡。
「他要向皇后復仇嗎?」嚴從錚微微搖頭,「就他那個腦子,能偷偷做十二章紋龍袍,再把龍袍夾帶入趙王府嗎?」
「或許他沒有做那些事的能耐,」葉長庚面色清冷,「但是把趙王撞下台階呢?」
「既然如此,」嚴從錚道,「我便來查查,八皇子與何人同謀。」
「查吧,」葉長庚抱臂而立,「結果必然匪夷所思。」
……
第444章 不藏心意
兩人就此作別,葉長庚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嚴從錚重複他最後的話,不明所以。
匪夷所思?
這兩年來,朝局變幻一日千里,有什麼事是這位從一文不名做到三品節度使的朝廷大員,會覺得匪夷所思的?
除非——
除非他心裡有所懷疑,而那懷疑的對象,跟自己有關。
一陣風吹過,嚴從錚打了個哆嗦。
這種熟悉的感覺,像是許久之前,察覺父親幫助李琛謀逆時那般,心神混亂、忐忑不安。
可他在這京城已經舉目無親了。
嚴從錚深吸一口氣,望著酒樓上隨風晃動的燈籠。燈籠後面的露台上,幾位公子酒意正酣。有人被圍在中間,朋友們笑鬧舉杯,說著恭賀新婚的話。
新婚……
嚴從錚如遭雷擊立在原地,身體僵硬汗毛倒豎。
他不是舉目無親。
他快要有個家了。
嚴從錚拔腿向前跑去,卻沒能找到葉長庚,問個清楚。坊門上一根冰柱融化落下,「啪」地一聲巨響砸在他面前,擋住他的腳步。
九嵕山的冰雪尚未融化,葉嬌在窗前拆開一封又一封信件,眉頭緊鎖。
自從林鏡捎回口信,送來皇陵的信件便多了。
有人問候楚王病情,有人提及朝中人事變動,有人建議楚王夫婦隔岸觀火,還有人希望楚王早日回京,查明真相。
葉長庚沒有寄信來,不知道他聽到林鏡的口信後,會怎麼辦。
葉嬌偷偷向臥房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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