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他賠姜裕幾個嘛!
要是即便如此,姜裕也不肯善罷甘休,那可就是他得寸進尺了。
打國子監里回來,陳續去給在家的長輩請過安,就回自己房裡去了,鄭國公府其餘人壓根不知道他在外邊搞了什麼事兒。
待到梁氏夫人協同喬翎殺氣騰騰的進了門,鄭國公夫人裴氏還覺得奇怪——先前也沒遞帖子過來啊,怎麼就這麼冒昧的登了門?
侍奉的婢女急匆匆的幫她更換上見客的衣裳,又說:“看起來是來者不善呢!”
裴夫人心裡邊犯起了嘀咕:“誰惹著她了?”
麻利的收拾齊整,她含笑出門:“姜夫人……”
梁氏夫人並不與她客氣,單刀直入,神色犀利:“陳續何在?馬上叫他過來!把我兒害成這樣,你們陳家倒是一派風平浪靜啊?!”
裴夫人聽完便怔住了,面色隨即嚴肅起來:“這,這話從何說起?”
梁氏夫人冷冷道:“你只管叫他來,屆時自有分曉!”
裴夫人從前也同梁氏夫人打過招呼,對於她的性情有所了解,見狀心裡邊不禁疑惑,卻笑著寬慰道:“姜夫人且安坐,我這就使人叫他來,若是這小子在外邊惹了什麼禍事出來,我馬上叫他給您磕頭賠罪……”
說完,便低聲吩咐侍從去尋人。
自己則留下待客。
目光不動聲色的在那過分美麗的少女身上掃過,卻不停留。
繼而,裴夫人向梁氏夫人示意喬翎:“想必這位娘子,就是越國公的未來妻室了?”
如此說著,心裡邊又有點奇怪:不是說梁氏同這兒媳婦不睦嗎,今日怎麼會一道登門?
梁氏夫人略略側頭,喬翎會意的向裴夫人行個常禮。
後者起身拉著她的手仔細打量幾眼,笑吟吟的摘下了手腕上的鐲子:“真是個溫柔可人的娘子!你們婆媳倆來得突然,我都沒來得及準備什麼見面禮,只拿這東西來糊弄你,可別嫌棄才好。”
張玉映不露痕跡的瞟了梁氏夫人一眼,果然見她臉頰上的肌肉因為慍怒,短促的抽搐一下。
喬翎也聽出來裴夫人的話是綿里藏針,只是她不走這種朦朧路線,主打的就是一個只要我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你。
一邊將那隻鐲子套上手腕,一邊揚起臉來,故作天真的問:“夫人,您這麼說,是故意想讓我跟婆婆難堪嗎?”
裴夫人:“……”
裴夫人眉毛詫異的揚了一下:“喬娘子,你怎麼會這麼想?”
喬翎馬上鬆了口氣:“嚇我一跳!我以為您跟那些搬弄口舌、挑唆是非的婦人一樣,真以為我跟婆婆之間有什麼不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