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嫻無語。
阿姨家什麼都好,但就怕阿姨代替她已故的母親催婚。
反正每次看到她這個大齡剩女,阿姨就有嘆不完的氣。
果不其然,過了會兒阿姨就開始嘆道,「我可怎麼跟你媽媽交代。」
夏瑾嫻想起了母親,想起母親當年拿了戶口本讓自己跟許晏清私奔的情景。
想起母親結婚那天,抱著她痛哭的場景。
如今自己孑然一身,如果母親在天有靈,大概的確是會為她難過的吧。
但經歷過一次違心的婚姻,她絕不會再為了結婚而結婚。
何況心裡的那個人又遲遲的放不下,未來跟誰湊合,都不可能琴瑟和諧,又如何勉強呢?
內心一陣悵然。
想找個人說說,卻是找不到。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那麼多苦悶,誰耐煩聽別人的苦?
不當做笑話來嘲諷,含著點憐憫地表示感同身受,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品德了。
就在這時候凌潭清的電話進來了,夏瑾嫻剛回覆說可以約見面,凌潭清就來跟她商量時間。
站到客廳去接了電話回來,表妹促狹地對她擠了擠眼睛問,「男朋友啊?」
夏瑾嫻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吳汀韜是在周三晚上抵滬的,次日就約了夏瑾嫻見面。
雖然要跟他約見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但是他主動要見的人,卻只有夏瑾嫻一個。
跟了吳汀韜幾年的生活助理,也是第一次見到吳汀韜對一個女孩子這麼重視。
凌潭清對此有所察覺,卻也沒有打聽過,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一圈,對於不該問的事情別問這條真理,他貫徹得很到位。
只是又給夏瑾嫻發了個消息,確認了晚上見面的時間。
夏瑾嫻回了消息,中午回了趟家,在床下的周轉箱裡,翻出了母親的幾件遺物。
一枚收藏得很妥帖的胸針,幾封泛黃的書信,還有三本日記。
母親對吳先生的感情,毫無保留地都傾注在了裡面。
這種天人永隔,讓夏瑾嫻為之難過。
她如今已經不敢看這些信了,反正看一次就哭一次。
不僅僅是為母親,還有為自己。
下午上班的時候,科里的副科長劉心凌帶著一點酒氣回來了。
想不到中午就喝酒,看來為了一個正科的位置,她也是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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