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清看的是國外的期貨指數,有時差,恰好他白天也沒有時間,她怕他太辛苦,他卻說,「要賺錢養你的嘛。」
許晏清為了早點還清房貸,擺脫父母的掌控,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可以娶她,一邊寫文章,一邊炒期貨。
當時她覺得自己只是個拖累,一無是處,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努力讀書學習,希望變得更有用一些。
有時候等許晏清看完期貨盤,她已經看書看得睡著了。
看得最久的一本書是《厚黑學》,當時辦公室政治環境複雜,又加上許晏清的父母反對他們在一起,所以她就很想學會官場的生存手段,許晏清就給了她那本《厚黑學》。
當時他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看不懂就問。」
然後每次他躺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早就被那本書給催眠了。
後來許晏清實在看不過她自虐,對她道,「不行就別勉強了。」
而她抓過書又堅持道,「我要再嘗試一下。」
最後屢戰屢敗,許晏清想笑又怕打擊她。
夏瑾嫻輕撫著那些書的書封。
揚州一面,本以為該沉埋的往事又被翻起。
這些年來盼著見面,可真見面,卻又只能這樣了。
雖不至於相逢不相識,但也算是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說不上來什麼心情。
以為自己早就看淡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可是想到那個人,想到戛然而止的那段感情。
怎麼還是有點心酸的味道?
裘陽已經幫她寫了大半了,抬頭看到她站在書架前出神的樣子,皺了皺眉。
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十有八九在想前男友。
他走過去,靠著書架看著她。
如今他站在她面前,比她要高一個頭了,他問,「又在想那個大渣男?」
夏瑾嫻無語問,「不是在幫我寫調研?寫完沒有?專心一點。」
裘陽道,「別岔開話題,問你話呢。」
夏瑾嫻抱著書,挑眉問他,「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你又不是我教官,還想對我訓話?」
裘陽雙手撐著書架,俯身看向夏瑾嫻,這表情很是危險。
夏瑾嫻明白他的想法,推開他道,「別鬧。」
裘陽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頂著一張叛逆臉道,「快來,問你事兒呢,你們這調研啥玩意兒嘛,形式主義,你這數據又不能反映你說的這個問題,我來問問你……」
夏瑾嫻看著他在前面念念叨叨,倒是笑了。
寫完了調研報告,裘陽幫她保存後問她,「幫你幹了這麼多,總該給我個地方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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