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拿著值班室的電話,也不管後面排了老長的隊,一個勁跟夏瑾嫻抱怨說自己一口都沒吃到,還說自己最愛的雙釀團都沒有,不開心。
於是夏瑾嫻又給他運了一盒子雙釀團過去,才勉強堵住了這傢伙的嘴。
明明是個小叛逆,卻總愛對自己撒嬌。
夏瑾嫻知道,渴望愛的人,感知到了善意和溫暖之後,總是會緊緊地抓著,一刻都不想失去。
她想許晏清了。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曾經給過她自信、愛和溫暖,她不能想像,這後面漫長的時光,她要怎麼熬過去。
因為他,她才與過去自卑懦弱的自己道了別,也才明白了,要好好愛自己,並且堅信,自己值得被愛。
所以,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沐浴過陽光之後,所有的白熾燈都黯然失色。
裘陽捧著那個雙釀團,幼稚地對著小不點炫寶道,「你看,是小嫻特地給我買的,只有我一個人有的糕哦,甜甜的,你沒有。」
夏瑾嫻撫額想,這傢伙還能更幼稚一點嗎???
小不點卻噘著嘴道,「肯定不好吃。」
裘陽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夏瑾嫻瞥到譚霞偷覷裘陽的樣子,用嘴對著譚霞努了努,示意譚青找機會還是找譚霞說說。
譚青心裡也明白,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是化學反應,總也得等反應完了,結束了,才能去開解。
這會兒,說什麼都沒用。
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倒是看著裘陽和凌潭清兩個人的眼神較量,她促狹地用胳膊頂了頂夏瑾嫻,悄聲在她耳邊道,「你這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夏瑾嫻噗嗤一笑,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六個人圍在一起吃火鍋,氣氛是真的熱鬧。
裘陽因為之前被凌潭清嘲笑了,於是幼稚地跟小不點搶吃的,夏瑾嫻簡直沒有言語了。
眼見著小不點要哭了,夏瑾嫻抬腳一踹,把裘陽踹了起來,自己坐在了小不點旁邊,凌潭清的對面。
裘陽咬了咬筷子,瞅著夏瑾嫻慈母一般地為小不點燙菜,有些酸。
凌潭清是個成熟穩重的社會人,不時用公筷,為夏瑾嫻燙點菜,還貼心地為大家倒飲料。
裘陽看著覺得他油膩,嘖嘖一聲,夾走了他給夏瑾嫻涮的羊肉道,「小嫻不愛吃羊肉,來,吃牛肉,減脂增肌。」
夏瑾嫻給了他一個眼刀。
凌潭清卻不疾不徐,又給夏瑾嫻燙了點金針菇和蔬菜。
裘陽於是也開始給夏瑾嫻涮牛肉,夏瑾嫻碗裡的菜疊得老高了。
譚青看不下去了,去拿了個新碗,把夏瑾嫻面前的食物山給連碗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