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嫻話還沒有說完,裘陽已經掛斷了。
明明是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卻有著最複雜的感情糾葛。
夏瑾嫻慢悠悠地喝完了咖啡,重新補了補唇膏,提著包退了房。
她還要去面對另一個男人。
某種時候,男人們永遠都像是孩子。
任性又不講道理。
比如,知道了自己昨晚夜不歸宿的許晏清。
從酒店去到區政府,剛停了車,倒是成豪給她來電話了,通知她今天休息,下周一他陪著去濱港新區管委會報到。
夏瑾嫻欣然答應。
上了樓,卻迎面碰到了周超。
周超是出於什麼目的看中自己,夏瑾嫻是很清楚的。
她同周超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周超卻冷著臉,裝沒有看到她,身後跟著秘書荀軍,從她身邊徑直走了過去。
顯然,她選擇去濱港新區管委會,就代表了她選擇站在許晏清這邊。
而昨天吳汀韜和葉懋琮也來了,貴賓廳的事情,沒有可能瞞過別人的。
想來,她是將周超得罪透了。
不過倒也好,周超這番態度,也說明了他這人現實勢利。
夏瑾嫻於是坦然地面對周超的冷臉,繼續往許晏清的辦公室去了。
許晏清辦公室的門開著,夏瑾嫻敲了敲門。
許晏清看到她,立刻起身過來迎。
夏瑾嫻看了看他的辦公室,笑問,「沒有打擾許區長吧?」
許晏清挑眉問,「看來是我早上打擾你了?」
夏瑾嫻抿嘴,忍笑看這個男人小心眼的樣子。
這般在乎她的許晏清,已經八年多沒有再見過了。
當年她也最愛看他吃醋的樣子,小醋怡情。
許晏清唯一大醋過一次,是她和樓上的鄰居相親。
而恰巧那天,也被她撞破許晏清和韓韻之間的糾葛。
那天許晏清很衝動,直接提了兩瓶茅台去了她家。
她的父親被兩瓶茅台收買,認可了許晏清。
但此後,事情卻越發脫軌,她知道了他家裡並不認可自己。
收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回憶,她靠在門邊問他,「你知道什麼了?」
許晏清這時候真像個任性的小孩,他問,「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打算不告訴我,你有許多追求者了?葉懋琮,捐助的大學生,凌律師,除此之外,還有麼?」
夏瑾嫻雙手抱在身前,笑眯眯地看著他數情敵,倒是有些高興。
可等許晏清關了門,夏瑾嫻就被他抓住了肩膀,俯身吻住了。
難得斯文的許區長也會吻得如此具有侵略性,仿佛宣誓領地般,攻城略地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