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嫻噘著嘴,紅著眼睛,哽著聲反問,「你說呢?」
許晏清嘆了口氣道,「抱歉,今天跟葉部長的家宴愉快麼?」
夏瑾嫻問,「你是什麼意思?」
許晏清良久才道,「小嫻,我想讓你忘了我,可是這個念頭剛起來,我就難過的要命。」
夏瑾嫻覺得今天大概是淚腺出了問題。
怎麼就這麼容易哭呢?
許晏清問她,「到家了嗎?可以來找你嗎?」
夏瑾嫻道,「站在家裡樓下哭得跟個傻子似的,你快滾過來。」
許晏清笑了,他道,「遵命。」
許晏清趕到的時候,夏瑾嫻站在小區樓下,彎著身子,在抓癢。
好像是被蚊子咬了。
他連忙下車,問她,「怎麼站在這裡餵蚊子?」
夏瑾嫻看到他,卻不肯說話。
許晏清在車上翻出了夏日送清涼時候留著的清涼油,蹲下身,在她腿上被咬的地方細緻地為她塗了清涼油。
夏瑾嫻看著他高大的身形蹲在自己面前,當然是感動的。
但女人都愛口是心非,想著這男人這些天一句話都沒有,遇到困難就想逃避,當下就有些生氣。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跟葉懋琮去家宴了?」
許晏清不說話。
夏瑾嫻伸手戳了戳許區長的腦袋道,「說話。」
許晏清還是悶聲不吭。
夏瑾嫻於是故意道,「叫你過來是為了要跟你說個事。」
許晏清終於抬頭問,「什麼?」
夏瑾嫻咳嗽一聲道,「今天我決定了,我要和葉懋琮試試。我們今天抱過了。」
許晏清站起身,默默看著她,沒有說話。
夏瑾嫻問,「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許晏清反問,「我該說什麼呢?你要我祝福你,我說不出口。」
夏瑾嫻的眼,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嘟著嘴道,「這次說好了不放棄,為什麼一遇到困難,你就選擇放手?你到底又要我怎麼做?」
許晏清轉頭看向別處,他用食指擦了擦鼻子,看著遠處道,「小嫻,只要你能幸福,我什麼都願意。」
夏瑾嫻道,「你看著我。」
許晏清不肯。
她伸出雙手,將他的臉轉向自己,逼他看著她。
她問,「你覺得失去你,我會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