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清是從毛以誠那裡得到的確切消息。
收到消息之後,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坐了很久。
夏瑾嫻有些擔心,推門進去,看到許晏清在翻相冊。
夏瑾嫻試探問,「你怎麼樣?」
許晏清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她,神情很平靜。
夏瑾嫻端了一杯菊花茶給他,許晏清接過,喝了一口道,「畢竟是生身父母,他們這樣的結局,我總是有些難過。」
夏瑾嫻無以安慰,只能抱住了他。
許晏清被她抱了很久,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她聽到他沉悶的哽咽聲。
夏瑾嫻為他遞了張紙,許晏清搖頭表示不用,翻著相冊,告訴她照片背後的故事。
其實,在他小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快樂的童年時光。
那時候他父母還會周末帶他去動物園玩,也會因為他得了三好學生,而獎勵他去吃肯德基。
但是隨著他們事業越來越大,他父親開始在外面包養女人,而他母親跟那位資產委的副主任跟得越來越緊。
差不多是他高中的時候,母親認識了蘇柳梅,兩個人成了閨蜜。
此後,是越來越緊密的利益捆綁。
許晏清繼續翻著相冊,緩緩對夏瑾嫻道,「其實我母親大概自己也忘了,她一開始也是工廠工人,頂替的我外婆進廠。後來轉制,進了體制,最後一步步做到了資產委的副主任,自卑的人其實是她啊。所以只有用無盡的欲望去填補她內心的空洞,有時候,我覺得她和我父親都是可悲的人。」
夏瑾嫻坐在他身邊,聽他一點一滴的說這些,把這些年深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他才能好過一些。
他說完這些話,終於是釋然了,握著夏瑾嫻的手道,「小嫻,是我拖累了你,跟我結婚,未來我們的孩子,終究都要背負罪名了。」
夏瑾嫻握著他的手說,「只要他被我們愛著,我想,也未必要進體制吧。阿清,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想法。」
許晏清問,「什麼?」
夏瑾嫻說,「我想把我這些年的資產和儲蓄,拿來設立一個基金,由專人運營,去幫助那些條件困難的女孩子,讓她們得到良好的教育,因為智慧,才是女人自信的底氣啊。這些年我一直在想,沒有活成怨婦,是因為你,你雖然離開了我,卻留下了一面牆的書,我每一本都看了,包括你一字一句的批註,我學了那麼多,才有了底氣,去面對人生的風浪。阿清,你是我的救贖。」
許晏清握著她的手,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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