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夕若置若罔聞,淡定地走近寬大的浴桶。
溫熱的水浸過身體,讓她忍不住舒服地眯了眯眸子。
之前心力都在應付柳凝雪,故而沒覺得身體難受,如今卻感受到了做那種事的後遺症。
將頭輕輕地靠在浴桶上,鳳夕若緩緩開口,「過來幫我沐浴。」
明月死死地盯著她,眼神變了又變,卻不願上前。
鳳夕若唇角一揚,手指漫不經心地划過身體某處,轉過頭去似笑非笑道:「怎麼,怕看到這些?」
白淨的身子在滾燙的湯水下熏得通紅,更將這青青紫紫的痕跡熏得觸目驚心。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鳳夕若的笑容越發甜美:「剛剛這麼主動要幫我脫衣裳,不就是想看到這些嗎?怎麼樣,可還滿意你們的傑作?」
這句話一出來,明月終於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娘娘,奴婢……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鳳夕若輕嗤一聲:「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晚了?」
明月身體抖若篩糠,眼裡一陣絕望,她知道了,她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突然,明月腦海里靈光一現,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起身往外跑去。
鳳夕若輕哼一聲,隨手挑起放在浴桶上的帕子往水中一浸,朝不遠處甩去。
「啪噠」一聲,帕子正中腿彎。
明月慘然跪倒在地,驚恐地看向浴桶的人,嘴唇發白,額頭更是沁出一層冷汗,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她的目光,鳳夕若置若罔聞,抬起手腕凝視了一會兒,撇了撇嘴角。
這是一隻纖細的手,潔白、柔弱,手指也沒有常年握武器的老繭,手腕處凝著一朵紅色的梅花印記,仿若輕輕一折便會斷裂。
如果以她本體的力量,這一下腿骨該可以砸斷。
到底是弱了些。
鳳夕若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明月,「你覺得我讓你看到這些,是要讓你出門去嚷嚷?」
剎那間,明月有種自己渾身被看透了的感覺。
她咬緊牙關,「你不是我們娘娘,我們娘娘……」
「沒錯,我不是。」鳳夕若冷冷一笑:「因為她在你和太子妃聯手陷害的時候,已經死了。」
明月瞪大眼睛,「沒有這樣的功夫」幾個字瞬間被卡在了喉嚨里。
望著明月驚恐的眼神,鳳夕若勾了勾唇角。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似是而非,不知所措。
「既然娘娘已經知曉,奴婢無話可說,任憑娘娘處置。」明月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眸子,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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