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夕若:「……」
她哪裡敢嫌棄他?她恨不得將這人供起來,離她十萬八千里。
只是眼下,她還不得不給應著,捧著。
鳳夕若道,「王爺不必妄自菲薄,王爺天人之姿,加之王爺也說了,這腿不過是一時之疾,想來不久就能恢復。」
「若若放心,為了你,為夫也會早些恢復的。」百里鴻淵點頭微笑,「咳咳……」
鳳夕若一聽這話,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男人打蛇上棍的本事誰教的?
簡直是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給點雨水直接泛濫,忒丫的不要臉。
深吸一口氣,鳳夕若索性不再理他,撩開半邊帘子,轉頭望向窗外。
窗外,繁星點點,倒春寒過去後,萬物開始復甦,空氣中雖然還摻雜著絲絲寒意,但更多的是生機的氣息。
她上輩子從六歲覺醒血脈,就一直為帝國的戰事忙碌,環境惡劣,就為了一寸可生存的環境,都可以引來無數種群大打出手。
她甚少感受到有這樣美好的,充滿希望的空氣,更沒有時間和機會停下來好好觀賞。
鳳夕若眯了眯眸子,下意識地將帘子拉開了幾分,試圖讓更多的風撲面而來。
不想,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鳳夕若眉頭一蹙,放下了手,轉頭看向對面的人。
百里鴻淵正弓著身體,咳得面紅耳赤,眼角泛紅,「咳咳……無事,若若喜歡看,就看吧。」
鳳夕若:「……」
她是巴不得他死,但她不缺德。
鳳夕若道:「抱歉。」
百里鴻淵緩了緩咳嗽,稍稍直起身來,溫柔地搖了搖頭,「若若今晚已經說了兩次抱歉了,但為夫也說過了,真正該說抱歉的是我。」
鳳夕若抿了抿唇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說話為好。
只是到底還是把帘子遮緊了幾分,沒讓外面的冷風進來。
見她雖神色淡淡,但手上的動作卻分明是顧及著自己的,百里鴻淵嘴角的笑容一晃即逝。
垂眸看向鳳夕若懷裡的貓兒,百里鴻淵眯了眯眸子,「之前聽若若喚它,似乎叫小面具?」
鳳夕若給小傢伙順毛的手頓時一滯,「嗯。」
百里鴻淵語氣好奇:「為何叫小面具?」
聽到這句話,鳳夕若心裡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她總不能夠說,因為將小傢伙送過來的那個人戴著……
!
鳳夕若呼吸猛地一窒,她差點忘記,還有這麼一號人,如今百里鴻淵已經出場,那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