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於她而言也非益。
畢竟一個不受攝政王寵愛的王妃,在旁人的眼裡就跟死了夫君的寡婦沒什麼兩樣。
「我可以答應王爺。」鳳夕若點了點頭,「但是只能夠是在人前,人後我與王爺還是橋歸橋,路歸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她想,橫豎在人前百里鴻淵便是再過分,也不敢過分到哪裡去。
身為攝政王,體面還是要的。
雖說知道自家小媳婦兒慣會見招拆招,但聽到這句「進退有路」的話時,百里鴻淵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讚許了一句「妙絕」。
惱歸惱,氣歸氣,他小媳婦兒是真牛逼!
不過這什麼時候能夠算得上是「人前」,可不是那麼好定義的啊……
「好,本王答應你。」百里鴻淵輕笑一聲,頷了頷首,「只既然如此,王妃這稱呼,也得換上一換,規矩不可廢。」
見百里鴻淵答應得這般迅速淡定,鳳夕若莫名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但仔細想想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至於稱呼什麼的,鳳夕若也只當這人撕破了臉皮後,不再裝溫柔體貼的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當下,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要論不要臉,還是百里鴻淵更勝一籌。
「那你第四個要求是什麼。」鳳夕若也沒耽擱,也不想再耽誤下去了。
她由衷地覺得,但凡在這個人身邊多待一個呼吸,就多一分危險。
「第四個要求啊……」百里鴻淵拈了拈手指,要說他小媳婦兒心眼子多吧,某些時候又格外實誠。
聽著這特意拖長的語調,鳳夕若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死變態怕不是又在憋大招?
瞪了男人一眼,鳳夕若沉聲道:「對,第四個。」
趕緊說完,免得耽誤她做正事。
誰知,她等了半天,才等來對方幽幽的兩個字。
「不急。」
「不急?」鳳夕若眉頭一挑,「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第四個本王暫時還沒有想到,待想到的時候,再與王妃說。」百里鴻淵勾了勾唇角,笑得那叫一個眸光流轉,萬種風情。
鳳夕若呼吸一窒,堪堪別過頭,原本還想爭辯幾句,到了最後卻覺得心緒莫名的煩躁,只好點頭應下,「那便等王爺想好了再說罷,但王爺也得記得,既是條件,那便該合乎情理,否則……」
「王妃放心。」百里鴻淵微笑頷首,應得十分迅速,「絕對,合乎情……理。」
最後兩個字,百里鴻淵說得頗為緩慢,就像帶著某種特殊的曖昧。
鳳夕若嘴角抿了抿,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冷著臉點了點頭,起身道,「多謝王爺。」
「王妃客氣了,本王向來公平公正。」百里鴻淵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