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心神,溫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捏了捏手指,「奴婢都願意跟隨蘇嬤嬤出府。」
不管怎麼樣,只要能夠留在她的身邊。
「好。」見溫陽這麼容易就答應,鳳夕若雖然覺得奇怪,但卻沒有再多問。
「那你便出去罷,幫我把許簫聲叫來。」鳳夕若將人扶將起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在她看來溫陽做出這樣的選擇亦是在權衡利弊後的決定。
看著眼前女子的笑顏,溫陽心裡瞬間一盪,突地她想通了什麼,眼睛一亮,「王妃娘娘,你……你與王爺還是沒有感情的對嗎?」
鳳夕若被她問了個猝不及防,也沒有想到對方為何會突然這般問,但想起當初自己要她做的事情,告訴她也能夠讓她安心,當即點了點頭,「沒有。」
「奴婢知道了。」溫陽溫聲一笑,乖巧地退了下去。
轉身之際,她輕輕撫了撫跳動不已的心臟,還好她不愛他……
很快,許簫聲便吊兒郎當地端著瓜子進來了。
鳳夕若掃了她一眼,便發現她雖然步子邁得大,但手裡那盤瓜子卻穩穩噹噹,還分好了位置——一邊是沒吃過的,一邊是磕完了的殼兒。
「說說看唄,你們怎麼談的。」一坐下,許簫聲便用那雙桃花眼朝鳳夕若乜了過去。
鳳夕若也沒打算瞞著許簫聲,當即把自己和百里鴻淵的新協議說了出來,許簫聲一開始臉上還帶了幾分漫不經心,聽到最後就忍不住將桌子狠狠一拍,「靠!喵的,這賤骨頭當真是臭不要臉,現在裝都懶得裝了是吧?!他媽的……」
可不就是不要臉那?鳳夕若笑了笑,看向許簫聲的眸子裡帶了絲絲揶揄。
雖然許簫聲沒有明說,但是她又怎麼會感受不出來這人是對百里鴻淵抱有絲絲期待的。
如今徹底斷了她的期待也好。
「不裝反而更好。」等許簫聲一頓輸出後,鳳夕若才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氣,她也沒有那個功夫陪百里鴻淵再演下去。
「那你們以後就是利益合作關係?」許簫聲磨了磨後槽牙,覺得自己有種被這兩口集體耍了的感覺。
「算是吧。」鳳夕若眯了眯眸子,「各取所需罷了。」
「你真是……」許簫聲輕輕呼了一口氣,好半天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等下,我捋捋……臥槽,你丫的不會其實一開始就沒真的打算和他和離吧?」
鳳夕若端茶的手微微一頓,最後沉默地點了點頭,「是。」
許簫聲嘴角抽了抽,伸手指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氣得將手裡的瓜子殼丟了過去,「你丫的可以啊,不和離還寫那麼多和離書幹嘛?搞得我昨天陪你熬夜!」
「做戲不得做全套嘛。」鳳夕若唇角一彎,輕輕撣了撣衣角上的瓜子殼兒,「你也說百里鴻淵那樣的賤骨頭,不做得像一點,他哪裡能上鉤。」
「靠,做戲連我都瞞!你夠兄弟嗎?」許簫聲聽的又是一句國粹輸出,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道,「你搞這麼大一出,為個啥?就為了逼他露出真面目?」
要她說,這兩人平日裡互相來個角色扮演,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