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當心點兒。」周嬤嬤當即扶穩柳凝雪，「莫要激動。」
莫要激動？柳凝雪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她怎能不激動？
天知道，她想聽到這樣的消息聽了多久？
深吸一口氣，柳凝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臉上的表情如常些：「周嬤嬤，王妃姐姐怎麼樣？」
最好是死了，她在心裡祈禱……
「不知道。」可周嬤嬤卻是搖了搖頭，「據太子殿下那邊的消息，此事雖然張揚，但現場是何樣的情況卻沒有幾個人知曉。」
柳凝雪臉上的表情一冷，幾乎咬牙切齒道：「她鳳夕若的命，可還真硬啊！」
沒有消息傳出來，至少就代表不是當場身死。
如若不是當場身死，就代表還有別的變數。
「嬤嬤！」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柳凝雪一把抓住周嬤嬤的手：「你說如果我們……」
周嬤嬤驚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娘娘的意思是趁她病，要她命？」
柳凝雪眯了眯眸子，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幾乎與太子府同時得到消息的，是皇宮。
彼時，百里鶴鳴正在皇后秦佛定的院子裡用膳，便聽到大內侍衛統領前來求見的消息。
若是往常，侍衛統領是萬萬不可能在這個點前來打攪的。
百里鶴鳴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當即宣了其前來覲見。
隔了一扇屏風，百里鶴鳴沒有聽完就「噌」地一下站起身來，「什麼……攝政王可有受傷？」
「這……」統領皺了皺眉頭，「卑職不清楚，二皇子只說殺手本是衝著攝政王妃而去，待得他查清真相，會即刻至皇宮向陛下復命。」
「沖攝政王妃去的？」百里鶴鳴挑了挑眉頭，腦海里浮現出一道站在百里鴻淵身邊的身影，眸子陡然一沉，「知道了，下去罷。」
統領一怔，不由得詫異抬眸，這就結束了？
剛剛陛下不是還很是生氣嗎？他都以為自己也會被安排下去查此事呢……
可天子都已經發話，他便是再疑惑也沒有別的可說，當即就退了下去。
秦佛定看著對面的男人盛怒的表情轉回溫和，甚至帶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垂下眸子掩去眼神里的恨意。
再度抬起頭來，臉上已恢復最初的融從容，拿銀筷夾了一片螺肉放到百里鶴鳴的碗裡，秦佛定寬慰道：「陛下不必擔心，二殿下既然沒有立馬來宮裡說明情況，想來事情該不會太嚴重。」
「嗯。」百里鶴鳴接過螺肉，輕輕地點了點頭。
只這段飯，到底沒有吃多久。
看著百里鶴鳴興致缺缺地起身，秦佛定當即跟著起身相送。
「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