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里鴻淵臉上神色不變,心裡卻忍不住啞然失笑。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
他小媳婦兒,其實害羞著呢。
但今夜這一步,他也是非走不可的。
至少某一天到了那個時候,他也有話頭拿出來說道——此事並不算他特意誆騙,是她自己沒探清楚。
聽到百里鴻淵應下,鳳夕若略微有些許詫異。
她還以為以男人的性子,會就此事繼續糾纏下去……
但眼下這「結局」,已算意外之喜,鳳夕若也就不可能再是橫生枝節。
可當二人之間的氛圍沉寂下來,鳳夕若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番較量也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但卻莫名的讓人煎熬,直到百里鴻淵狀若無事的繼續開口,「其實此事要說起來,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王爺這話何意?」鳳夕若怔了一下。
「柳凝雪回丞相府認祖歸宗的事情太過於順利,我一直覺得裡面有貓膩存在,但讓人查了這麼久,也只能查到她或許和朝暮樓有干係。」
說道這兒,百里鴻淵微微一頓,語氣帶了幾分似笑非笑,「若非鳳夫人太疼惜她,為她抹平了過往的一切痕跡,也不至於要折騰到今夜。」
鳳夕若:「……」
她要是沒有聽錯的話,這男人是在嘲笑鳳家是冤大頭?
雖然她並非真正的鳳家人,但這話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那之後又是怎會扯到許簫聲呢?」鳳夕若眯了眯眸子,努力忽略心裡的鬱悶。
「柳丞相的夫人過世得早,加之曾經也不願出來參加夫人間的宴席,故而沒有太多人記得她的長相,但是我曾經見過一副柳丞相為她描畫的像。」百里鴻淵緩緩道。
「原來如此。」聽到這兒,鳳夕若不禁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她想了柳丞相的篤定,以及那司嬤嬤的話。
百里鴻淵笑著點頭,「所以,就順蔓摸瓜,查出了一樁陳年舊事。」
鳳夕若聽完,只覺得這事情雖說驚奇巧合,但轉念一想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以百里鴻淵這僅憑一幅畫的記憶,和對當年之事的懷疑,找到許簫聲,揭開真相也是遲早的事情。
「當年柳凝雪回了相府,便被柳丞相視為掌上明珠,府里的人都要順著她的意來,也就是柳丞相被豬油蒙了心,看不出來她這好女兒的野心。」百里鴻淵唇角揚了揚,「柳松竹雖說之前便就報了飛虎營,但實則在那個時候才和家裡鬧翻,只不過柳丞相怕臉上無光,對外才一直說是三年前不聽他的話,被他逐出了家門。」
鳳夕若:「……」
不愧是百里鴻淵,手裡的瓜還真是比誰都多。
「柳松竹為何會和柳凝雪這般……」鳳夕若敏銳地捕捉到了這裡面的幾分不對勁。
以柳松竹的性子,他並不像這般衝動的人才對。
百里鴻淵:「柳松竹的生母,乃是柳相原配夫人的陪嫁丫鬟,當年柳相因醉酒才有了他,柳相自覺錯誤,一度不想留下這個他,是他夫人好說歹說才留下了柳松竹。他生母生下他就離世了,之後也是相府夫人一直將他養在身邊,視如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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