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言沉了沉眸子,沒有理會小廝的呼喚,再一次踏入了攝政王府……
另一側,許簫聲叉著腰看著坐在一旁,表情淡定的人,眼睛裡打量的目光僅僅一炷香的時間就變了上百種。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人怎麼這麼能呢?虧她以為這是個老實人,感情他是老實起來才是個人啊!
「嗯哼。」見任憑自己怎麼打量,這人都風雨不動安如山,許簫聲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林弦意抬起頭來,「咳嗽?我給你配藥。」
許簫聲:「不是,林弦意,你是不是真的腦子缺根弦啊?感情你腦子裡缺那弦在你名字里了吧?你是我的誰啊,你憑啥給我做決定啊?」
「我問過你了。」林弦意將手中的決明子放下,語氣平靜,「我問過你,是否願意讓我代勞。」
「我……」許簫聲呼吸一窒,尼瑪她是讓他代勞,可他要不要聽聽,他說的那叫什麼?
什麼叫做,要對外宣稱之前認錯了女兒,從此柳凝雪和柳家沒有半分干係;什麼叫做要找個良辰吉日,用八抬大轎,將她請回柳家;又是什麼叫做,即便是認了祖歸了宗,他柳不言也不能夠干涉她的任何行為?
雖然這一個個條件,讓她聽起來確實覺得挺爽的……
但是尼瑪,那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麼就那麼振聾發聵呢?
「那些條件,是你答應的,我不會應啊我告訴你。」許簫聲深吸一口氣,「到時候他們八抬大轎來接,你就做好準備去做柳家的女兒吧。」
「我是男的。」林弦意正色道,「而且我給你提的要求,不差的。」
男的?他喵的,她曾經也是男的呢,不也是變成了個女人?
「差不差,那要看我,他丞相府好,這攝政王府不好嗎?」許簫聲磨了磨後槽牙,某些時候,她是當真弄不懂林弦意的腦迴路是怎麼走的。
林弦意:「可你們有打算在這裡待一輩子嗎?」
許簫聲愣了一下,雙眸瞬間眯了起來,「什麼意思?」
如果她沒有聽錯,這人剛剛說的是「你們」吧?他知道什麼?
可當她再問時,林弦意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淡然,「你理應考量的長久些,攝政王府,不是一個長久的地方。」
「你……」許簫聲怔了一會兒。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看似天真的理想主義者,竟是比不少人通透。
沉默許久,許簫聲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在百里鴻淵面前胡說八道半個字,信不信我毒死你?」
「哦。」林弦意點了點頭,從手邊拿出一卷書,「那就先把這本學完吧。」
「幹嘛?」許簫聲眉頭狠狠一皺。
林弦意:「不是要毒死我?」
屋外的風正好吹了進來,將那書卷吹得散開,許簫聲瞥了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用古樸的文字寫著「毒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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