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可以，她願意自行折壽將性命換給王妃娘娘。
只不等明月開始，鳳夕若又問，「這芙蓉出雲髻，與那天那套紫色的衣裙可是般配？」
明月深吸一口氣，趕忙將所有的情緒都藏起來，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娘娘放心，不僅不會不般配，反而會是絕配！」
「那就好。」鳳夕若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剛剛明月眼裡的黯淡她又怎麼會看不到？只不過大家都在強撐著一口氣罷了。
既然如此，她也沒有必要非得逼著這些人把這口氣給吐了或是咽了。
與其如此，倒不如在這有限的日子裡，去成全更多的期待與愛意。
明月的手十分的靈巧，哪怕是這芙蓉出雲髻很是繁雜，她也沒有扯痛鳳夕若一根頭髮。
只打理到最後時，鳳夕若又想起了什麼，「這個髮髻，可能配鳳落驚鴻？」
「可以的。」這一下，明月答得那叫一個迅速，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歡喜，「鳳落驚鴻與芙蓉出雲髻乃是絕配，便是王妃娘娘不說，奴婢也要給你配上的。」
「是嗎？」鳳夕若微微一笑，點頭應下。
不管明月是特意哄她而為之，還是的確就是如此，她都十分的歡喜。
第303章 身世
待得鳳夕若正式出門時，便已是將近下午申時了。
彼時，日頭正曬得暖和。
陳桐親自護送其進宮，十七和明月相伴其左右。
因了今日這場是晚宴，故而不少朝中大臣的女眷也會參與其中。
只一般人家的馬車都是在宮門口便乖乖的停下，接下來的路程就是由宮人引路，按批次自行前往。
唯獨鳳夕若這剛剛一下馬車，便有宮人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奴才恭迎王妃娘娘，陛下和攝政王殿下早就差奴才在此地侯著了，王妃娘娘可乘坐步攆前行。」
說著，那宮人便躬身朝身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鳳夕若先是愣了一下，看著四下朝自己投來或是好奇，或是驚訝，或是羨慕的各色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笑。
只聽得她不疾不徐宛若春風般道，「不必了，路程不算遠，今日日頭不錯，便走上一走也無妨。」
「啊？」宮人詫異抬頭，眼神裡帶了幾分惶恐。
「不會晚到吧？」看到宮人猶豫的模樣，鳳夕若眼裡閃過一抹揶揄。
宮人怔怔搖頭，「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