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給了蘇川霖一個機會，就相當於他們遲早有下一步，至於下一步是怎麼樣的，她心裡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這麼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向念念拿起來一看，是她媽媽張文艷的電話。
這是她媽媽半年多以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向念念滑動接聽，那聲脫口而出的媽都沒喊出，電話里就傳出了張文艷那道強勢的聲音。
「向念念！你死哪去了？！」
「一句不回來過年就算了，錢也沒寄回來，還是說你去到南城飄來？」
「別忘了，我是你媽！你人回不回來無所謂，錢總得給到手。」
「一個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屁用，過後還不是別人家的！」
「還是說你在外面勾搭上了有錢人，想撇開我們，連自己爸媽都不要了！我和你說，你要是敢這樣做，我爬都要爬過去把你腿打斷，如果真的是有錢人，把他給我帶回來！」
「……你給我聽到了沒有？！」
聽聽聽，這是一個母親該說的話嗎？
向念念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
所以失望不是突然之間有的，而是一點點累積起來的。
「向念念，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
張文艷沒聽到向念念的回答，又大聲的吼了一句，前面開車的司機大叔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我沒有錢，我也沒有勾搭人。」
向念念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堅強到忍住了想要掉下來的眼淚。
「沒有錢？那你每天都在幹嘛？！我告訴你，你弟弟還要上學，還要結婚娶老婆，還要買房買車，你給我爭氣點！」
「如果我說不呢？」
向念念淡淡的問出了這句話。
對方可能愣了一下，沒有聽到聲音。
但是緊接著，下一秒，暴怒的聲音傳出：「向念念！我看你是反了，還說沒有男人，你這才離開多少天！都學會頂嘴了，你給我聽著，我永遠都是你媽，你永遠都是我女兒，是我把你帶來這個世界上的！」
說完沒等向念念回答，張文艷就掛了電話。
而此時北城，某一小區房子裡。
向遠看著掛斷電話的張文艷，眼眸深邃，低沉開口：「她還是個學生，哪來的錢？就由她去吧。」
「向遠，你是不是也要造反？！我知道她沒錢，我就是要這樣說，不然她哪天和男人跑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她沒錢，現在都學會反抗我了，估計在南城遇到了哪個有錢人。」
張文艷現在還在氣頭上雙手叉腰在那罵道，她沒有一絲絲內疚，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女兒聽到自己的親生母親這樣說話是多麼難過。
還是身處他鄉的小女生。
向遠一噎，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張文艷，看了看玩遊戲玩得無比入迷的向浩浩，嘆了嘆氣搖搖頭。
張文艷這麼想著，覺得自己想得特別有道理，在房子裡面走來走去，突然叫了一聲，看了看向遠：「向遠，向念念去南城哪個大學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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