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邊賣力地捯飭手機，聞言，毫不在意道：「我沒有父母，所以，我也不清楚。」
見卓肖寒愣住，他又扭頭淺笑著解釋說：「我小時候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後來大了點，就被好心人收養了。印象里，我只記得我養父年輕時候的模樣了。」
晏夏陽風輕雲淡地說了幾句，像是在簡述一個平淡的概要，但直覺告訴卓肖寒，該概要並不成立，因為他隻字未提收養他的養父實際是個敗壞骯髒的賭徒，自己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讓身為養子的他來償還。
卓肖寒還想詢問說些什麼，但這傢伙突然靠近自己，臉龐離他的只有一公分近，再靠近一點，兩人高挺的鼻峰就要相撞。
幾乎是貼著他的耳廓，下一秒，Alpha用那副帶著乞求語調的嗓音驟然問他：「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洗澡？」
卓肖寒：「……？」
第05章
圓形潔白的浴缸里注滿了水，上面浮了一層奶油色的泡沫。
浴鹽的甜香味瀰漫在狹窄的空間裡，溫柔的布魯斯音樂聲入耳，卓肖寒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正在幫自己寬衣解帶的Alpha。
長指解開胸前一顆顆的扣子，骨節分明的大掌時不時划過卓肖寒的皮膚，所到之處，激著他雞皮疙瘩立起來。
他的腦袋因為酒精變得遲鈍，卓肖寒沒頭沒尾地叫了一聲Alpha的名字，試圖從他鎏金色的眸子裡，看出點別樣的情緒，然而一無所獲。
「晏夏陽。」卓肖寒又重複了叫了一聲，緊接著問道，「你是不是跟別人也經常做這種事？」
晏夏陽微低著頭，唇線緊合，把卓肖寒打橫輕輕放進浴缸後，他看向別處的眼神在下一秒纏向了卓肖寒，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紅色絲線拉扯著彼此。
喉結上下滑動著，他用一種稱得上溫柔的口吻急忙解釋道：「沒有，不是的。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晏夏陽的眼尾在浴室的水汽里泛起了點微紅，分明沒有喝酒。
鼻息交錯間，卓肖寒忽然失笑了一下。
繾綣旖旎的一切戛然而止。
因為，按壓在他脖頸、肩背的大手告訴他：他特麼又想多了。
但躺在浴缸里，享受著Alpha的獨家按摩服務，其實感覺也不賴。
卓肖寒舒服地睡過去了，連最後怎麼去床上這事兒，都不清楚。
第二天是個難得不加班的周末，鬧鐘也不會響。
但偏偏難得的懶覺被一陣瘋狂的門鈴驚擾，卓肖寒不耐煩地抱著軟枕捂住耳朵，低聲咒罵了一聲，身邊人見狀，鬆開了懷抱著他的長臂，放輕了腳步，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