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王家的黑產業鏈里有賭的一條,他們不敢說,很正常。
但這無疑會給洛譯帶來新的出路,要知道,他頭疼下江區的地下賭場很久了。
此外,洛譯又拿出了監控視頻,是4月30號晚上,程艷遇害的時候,孟何和幾個男人出入嘉瀾酒店的監控視頻。他問組長,是否認識裡面的人。
組長搖搖頭:「認不到,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洛譯沉思,或許這些是孟何的賭友。
顧曉晨以「有更多線索及時和我們說」這樣的官方話,結束了問詢。
三人走在藥廠大門口,顧曉晨疑惑:「孟何就這樣消失了?還是說他此刻還在賭場,根本不知道程艷遇害的事情?」
洛譯沉思片刻:「我們還守著程艷的家呢,如果孟何沒有出意外,他總還要回家。」
一旁安靜走著的陳聞忽然說:「誰會綁架孟何呢?」
洛譯朝他看去。
陳聞說:「綁架一般都帶有目的性,假設兇手綁架了孟何,那麼孟何應該作為程艷的老公而知道些什麼。但是從程艷工友的說法來看,孟何對程艷存在家暴行為,這樣的暴力之下,程艷是無法跟他共享一些機密的。這也是為什麼程艷會把消防層當做自己的藏匿地點,而不是更安全的家裡。包括程艷將日記本和相冊藏在柜子深處,也是一種自保機制。」
洛譯沉聲道:「所以孟何是自己消失的?」
問題來了分叉,是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
守株待兔,也就是等著不知在哪裡賭的孟何輸光了身上的錢,回到家裡,回到警方的視線里。主動出擊則是——
洛譯對顧曉晨說:「去聯繫孟何的家人,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信息,或是找到孟何。」
顧曉晨應聲,正要打電話,卻突然想到:「誒老大,說起來,程艷和孟何,跟我同鄉啊。」
洛譯挑了挑眉:「所以呢?」
顧曉晨癟了癟嘴,沒有回答,去打電話了。
顧曉晨也是來自東水鄉的,從小在東水鄉念到初中,高中大學都在江城。
鄉村的特點就是,過年幾乎全村走街串巷,誰家發生了什麼事,不出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不過那是指老一輩,像顧曉晨這樣的小年輕,連自家親戚都認不全,更何況其他家。
孟何的線暫斷,他們回到市局,繼續等待法醫驗屍結果。
昨天從程艷家裡拿回來的日記本,正放在洛譯桌上,而相簿交給李宣,正在通過特殊手段復原。李宣從小在江城長大,認識不少朋友,其中就有擅長搞照片的。此刻李宣不在。
顧曉晨帶人走訪程艷和孟何相關的人去了,比如鄰居,比如以前的同事等等。而其他人則在看監控,洛譯還得找到阮泰拉皮條的實質性證據。
此刻辦公室里,只剩下陳聞和他。
要說不說,早上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們之間莫名就尷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