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在檢察院門口碰面的時候,兩個人還裝不認識?
等等。
洛譯想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以往洛鴻松要是看到他和男生在一起,就恨不得上來打他一頓,七八年前出櫃的時候,他也因此挨了不少巴掌,搞的他有家也不想回,尤其是有男友的時間段里。按照以往,洛鴻松見到陳聞就得招呼兩句了。真是腦子犯糊塗,當時那麼明顯,現在才發覺不對!
李宣拿著手機研究了一會,顧曉晨從審訊室出來。
顧曉晨說:「老大,陳宏業走了。」
洛譯只是愣了一下,並沒有多驚訝。
程艷的案子,收尾於孟何自首,還有案發現場的發現,在鐵證如山面前,等待孟何認罪只是時間問題。這案子的確和陳宏業沒有關係。唯一有問題的是酒店,該交罰款交罰款,該重建重建,就沒有錢搞不定的。
只是他前後查封了仙苑和嘉瀾酒店,得罪了陳宏業,恐怕以後不會太安全了。
顧曉晨又說:「你要去看看呂英彥嗎?」
洛譯搖頭:「把他放了吧。」
顧曉晨詫異:「啊?為什麼啊?又放虎歸山?」
洛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我們現在手裡的證據太少了,敵在暗我在明,我們需要的是等待,不要莽撞。呂英彥敢來市局,就說明了他們已經做好了天衣無縫的準備,我們只會被他們帶入他們的節奏里。」
顧曉晨不解:「可是也不能就這樣放了吧?」
洛譯沉聲:「沒關係,他跑不了。我剛剛想了一下,我們現在的重點,應該要去找藥廠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讓顧曉晨拿來之前黃興的筆錄。
「程艷死的那個晚上,4月30號,百齊藥廠沒有入庫。」洛譯拿著兩張庫存表,「有兩種可能,倉庫管理員和黃興是一夥的,他撒謊了。要麼就是他被利用了。你們看,雖然晚上沒有入庫,但是下午16點40分,有一車物資進庫,我問過了,裡面都是做感冒藥的原材料。」
顧曉晨皺皺眉:「我聽說提煉毒/品大部分是用麻醉劑或含嗎啡的藥/物來做?感冒藥怎麼做啊?」
洛譯說:「這可超出我的知識範圍了。但毫無疑問,這車東西非常可疑。可惜的是藥廠的監控全被剪輯過,我們沒辦法找到最直接的證據。」
顧曉晨想了想,敲了個響指:「老大,我想到一種可能,我們的注意力都放錯了,不該只看晚上。如果原材料就是下午來的,只是黃興使了個手段,表格上先入庫,車晚上再入庫,在這段時間裡他好偷原材料出來……或者是黃興晚上要修改監控掩蓋他做的事,所以才把孟何支開,弄去喝酒。」他翻開筆錄本,「這是那幾個保安的話,他們都承認了這一切都是黃興指使的,並且密道也是黃興告訴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