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晨問:「要不要再把呂英彥喊回來?」
洛譯想了想:「不用,這個案子不能著急,拖著牛梅的死,才能挖出背後的根。」
不一會,陳聞進來,給他筆錄本。
陳聞說:「問清楚了,李慶國和牛梅夫妻兩在牛梅媽媽還未病逝之前,就替老人家買了壽險,那時候牛梅還給全家都買了一份意外險。賣保險的說牛梅前兩天來催過她媽媽的保險金,看起來是真的很缺錢了。」
洛譯卻想到另一種可能:「會不會是騙保?」
陳聞思考片刻:「如果確定老人沒法長留的話,購買保險一部分可以報銷醫療費用,一方面可以得到一些慰問金,減緩家庭經濟壓力,牛梅給她媽媽買保險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按照李慶國的說法,當時牛梅給她媽媽治病花光了積蓄,甚至還借了親戚很多錢,那她還有閒錢買保險嗎?」
洛譯接話道:「更別提給全家一共……六口人買意外險。不管壽險合不合理,有沒有騙保的概率,這個意外險怎麼看怎麼奇怪啊?牛梅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給自己搞一個?」
陳聞皺起眉頭,沒有回答。
洛譯也陷入了沉思,牛梅在什麼情況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他喃喃道:「嘉瀾酒店的案子。」
陳聞靠近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捏了捏:「我倒覺得未必是牛梅買的。李慶國的反應也很耐人尋味啊。之前他女兒不是說他不曾怠慢過她嗎,每周還是大方地給生活費,說明李慶國手上並不拘束,但他現在還那麼想要那筆保險賠償,或許——」
「或許是他買的。」洛譯自然地接話,「他為什麼要害牛梅?」
「我們還得去一趟牛梅家,不是麼。」
李宣有些懵圈,似乎剛剛過去的幾分鐘裡,陳聞和洛譯就交流完了整個案情?
不知哪裡來的錯覺,他們似乎更親密了一點。
洛譯半坐在桌子邊緣,盯著小黑板發愣:「我在想兇器到底在哪。」
陳聞卻說:「不如想想,他為什麼不銷毀兇器。」
洛譯搖搖頭:「我想不到。」
洛譯向李宣要錄音筆,再次聽了那段十年前的錄音。他說:「這把刀聽著並不重,是削水果的刀?」
陳聞問洛譯要那份複印的屍檢報告,廖麗萍身上的刀傷顯示,刀刃應該有20cm左右。
洛譯問他:「有什麼想法?」
陳聞拿出手機,點開瀏覽器想搜索什麼,卻忽然咦了一聲。洛譯心一揪,那做賊心虛的模樣,也就是陳聞低著頭沒看他,不然一看一個準。
陳聞奇怪道:「歷史怎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