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們在車裡做什麼?廖煒在哼哼什麼?!
陳聞把手機丟到車前面的格子裡,然後闔上蓋子,確保手機收音不穩了之後,才輕聲說:「先吃飯吧。」
廖煒看完他這一套動作,有了一個驚人的想法:「他們在監聽你??」
陳聞點點頭,並嘲諷:「你可以再大聲一點,也許下次他們就會更聰明,把東西塞在我找不到的地方。」
廖煒識趣的閉嘴。
吃了飯,陳聞和廖煒去蓮花池裡喝酒。
在吧檯邊,坐著很多人。他喝著一杯無滋無味的Mojito,不知為何,今天不想讓自己太醉。
廖煒早就玩嗨了,不知道勾搭了什么小帥哥,消失在他的視野範圍。
舞池裡男男交疊搖頭晃腦,空氣里都是酒精和汗臭,或許還有一些淡淡的腥臭味。
忽然,他身邊空了的座位鑽出一個腦袋,可可愛愛得貼在他面前問:「好巧啊,請我喝杯酒吧。」
陳聞詫異地看著洛譯,上下掃了一眼:「洛隊的工資沒少到喝不起酒吧?」
洛譯傻呵呵地笑:「那我請你喝一杯。」
陳聞按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警告:「你知道這裡是哪兒嗎?」
洛譯佯裝思考:「Gay吧?夜店?」
陳聞的頭歪了歪,示意他看一旁,有人似乎在「K藥」,但不確定,動作很像。他說:「你這種身份到這來,如果被人知道了,會很掃興的,尤其是酒吧老闆。」
洛譯果然骨血里有一種念頭隱隱發作,那就是當警察近十年落下的病根,想抓人。
這怎麼能忍啊?他簡直瘋了,為了追陳聞來這種地方,跟微服私訪一樣,根本無法爽到。但他現在抓人,就把一切都搞砸了,也和他來這的目的背道而馳。
陳聞鬆開了手,只是輕輕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往舞池裡去了。
上一次,為了套話,洛譯自降身份陪陳聞去酒吧走了一遭,渾身不自在。這種地方,如果有選擇,他是踏都不會踏進來的。不止是這裡有奇奇怪怪的灰色產業,更是因為這裡太髒太亂,每個人來這裡只為了發泄,只為了一夜情,□□橫流,完全墮落。
而陳聞輕蔑的笑,更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心如刀割。陳聞漫不經心的眼神,仿佛在對他說,這不是你該來的世界,滾吧,乖乖男。
彼此的一次親密接觸,根本也改變不了什麼。
可是洛譯,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陳聞想耍賴,或者說這其實也算洛譯自己在耍賴——他們默認的就是不負責,死纏爛打可就逾矩了。
他看著陳聞在舞池中搖晃著身體,勾搭了一個帥哥,身體越來越靠近。他攥起拳,錘了一下吧檯,把另一個試圖勾搭他的男生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