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輕瞥一眼:「心懷敬畏,不是一件壞事。」
他在寺院的檐下走著,打量著寺內的一切,這些屋子都是近二三十年建的,木頭都沒有腐爛的痕跡,看來香火不錯,保養的很好。就是不知這些神佛,聽了多少人間貪嗔痴妄呢?
陳聞說:「走吧,東西不在這。」
廖煒最後看了一眼:「拜拜,拜拜,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整個西佛山很大,還有往外的類似原始森林的無人之境,野性與現代的交界,像捆綁上古神獸的枷鎖,被捆綁的,或許是江城裡水深火熱的他們。
回到陳家別墅前,陳宏業和陳宏文挨了一頓訓。
陳宏業這次因為嘉瀾酒店被罰停,損失了升五星的機會,更別提因為命案而導致的停業,虧損了近七位數的營業額——這事被陳宏文拿來大說特說,因此也被陳浩初一起責罰了。
晚飯前,這兩四五十歲的老兄弟,跟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一樣,堵著氣,誰也不搭理誰。
陳聞回來,保姆阿姨領他先去了陳浩初的書房,進書房前,他把手機交給了阿姨暫時保管。
陳浩初很關心他,問:「小聞啊,你應該多休息幾天的。」
陳聞摸了摸脖子,看了看手臂,這兩處他之前傷到的部位,然後展示了一下靈活性,說:「我已經差不多好了,爺爺不用擔心。」
陳浩初正在寫毛筆字,這老頭平時沒事做就是聽戲喝茶研究奇門遁甲,還有寫字。陳聞見狀,走過去,立在一旁給他研磨。
陳浩初的心情說不上好壞,他看不太出來,但應該不會太為難他。
只聽陳浩初說:「小聞,我最近聽到一些你和那個警官的事。」
陳聞說:「我不喜歡他。」
陳浩初輕笑:「不用著急否認,年輕人嘛,情情愛愛的很正常,我理解你。」
陳聞微微皺眉,一瞬,旋即鬆開,沒有更多的表情。
陳浩初頭也沒抬,似乎專心在他手中的毛筆運跡上,一邊說:「我原先也想過你主動去市局,或許沒有你說的那麼單純……那個娃兒,叫洛譯是吧,他父親我知道的,檢察院的副書記,為人非常正直,我很欣賞他。想必他的兒子一定很不錯,才會讓你青睞。」
陳聞想了想說:「沒有,我和他只是玩玩。他對我也不是認真的。」
洛譯有幾個月沒回家了,上次回來還是過年。
同樣都住在江城,他卻和所有出門打工的孩子一樣,幾乎不和家裡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