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譯忽然覺得這個想法,有可行性。
正在腦海里翻著名單,思考策反誰成功的概率比較大,李宣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猛地一拍他後背,差點把他嚇出心臟病。
李宣調侃道:「想誰呢那麼入神?」
洛譯臉色煞白喘著氣:「想——」想罵髒話,拐了個彎,「想陳聞呢。」
李宣一臉我懂你的表情:「他今天怎麼沒來上班?」
昨晚的事發生的太急,洛譯送受傷的陳聞去醫院,守了一晚上,早上趕回市局審了那兩個,只來得及顧曉晨打招呼,所以李宣並不知道。於是他三言兩語又解釋了一遍。
李宣關切地問:「那他沒事吧?」
洛譯搖頭:「不知道。」
李宣:「啊?那你就這麼來上班了?也不關心一下他?」
洛譯想起昨晚在急診,廖煒說的那些話。
他一直以為,陳聞和廖煒也是某種為了快感而隨「性」的關係,但他看得出來,廖煒和他一樣在乎陳聞,甚至比他更在乎,就想當然的覺得他們更親近。可是廖煒說沒有人了解陳聞,那一瞬間,他的心像被敲碎了一般難受。
市立醫院。
陳聞的額頭上貼著一塊紗布,右邊側臉有一些傷口,應該不會影響容貌,只是他的手比較災難了。被撞車的一側,就是他坐的副駕的一側,他抬手擋住了臉,以至於右邊玻璃全都碎到了他的手臂上。
處理完傷口,他就陷入沉睡,一直到下午才轉醒。
廖煒在他身旁,安靜地看著一本書——這畫面有些不可思議,但他知道,是他曾經讓廖煒回去讀書,吊兒郎當的對方滿口不屑,其實心裡還是嚮往校園的。
見他醒了,廖煒把那本英語書藏在身後,關心了幾句。
陳聞一一回答,然後左右轉了轉頭,病房很空,只有他們兩個。他有些遲疑地問:「昨晚……昨晚我好像看到洛譯了。」
廖煒一瞬間心碎:「你看錯了。」
陳聞皺眉:「好吧,我這副模樣,不被他看到也好。」
廖煒鼻尖有些酸澀,努力吸了吸鼻子,忍住了什麼情緒,才繼續說:「林德偉那邊我查清楚了。」他從床頭拿了一疊資料遞過去,「他的老婆在還沒嫁給他的時候是一個糕點師,從英國留學回來的。之後開了自己的店,對外宣稱自己是高級營養師,那時候大家對健康飲食沒什麼概念,這種噱頭也不吸引人,就沒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