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把最後一截煙屁股送了回去,調侃道:「還好他不是既缺錢又缺愛,只需要用『強』『大』的你——」他捏了捏洛譯的手臂,似乎很滿意這樣的肌肉,「去填補他心靈的小空缺,會讓他得到滿足的。」
洛譯將煙懟在一旁的樹幹上熄滅,然後另一隻手快速將身前的人一攬,摟住腰箍在身前,親密無間地挨著,某些明顯的變化很容易被察覺。
陳聞微瞪雙眼,拿一隻腿踹了一下洛譯,雖然在這樣的動作下更像是蹭,但他那麼做了,更讓洛譯興奮。
洛譯說:「強大的我或許更想立馬填補某個喋喋不休的嘴呢。」
陳聞:「……在這裡?你確定?」
馬路上不時有車輛駛過,路人紛紛將目光瞥了過來,只是瞄一眼又皺著眉頭挪開,好像看到了什麼傷風敗俗的場面。
洛譯尷尬地咳了兩聲,鬆開手,往前走了。
過了半個小時,一條逼仄的小巷裡,午後安靜的連只鳥兒都沒有。陳聞半蹲著活動著他的頭,他的發間一雙有力的手正輕拽著他的頭髮,像牽線木偶,一絲一縷都牽扯到他的靈魂里,叫囂著,沸騰著。
如煙火一般,最終在某個雲端,炸開。
陳聞站起身,洛譯雙眼迷離在緩神,同時不忘輕輕扶住對方的手,叮囑要小心小心,那一圈圈紗帶,看一眼就心疼一眼。
陳聞笑了笑,輕舔著嘴邊的白漬,然後吻上了洛譯的唇。
那是一個溫柔且深邃的吻,混合著咸腥的味道,讓洛譯的四肢百骸都被電流擊中,在血液里飛速地遊走,沉溺。
等到黃興的家裡,他們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有陳聞這樣的好老師,洛譯學的飛快,一邊滿足欲望,一邊不耽誤正事,這是老天賜給同性戀與身俱來的天賦。從前的他,無論是外在的條條框框,還是內在的自我拘束,都讓他像一個「異性戀模仿者」在活著,如今卻不同了。
不能說這樣是好還是壞,但對洛譯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
他和陳聞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自由,隨性,反而更生出一種別樣的感情,他不知道那叫什麼,暫時不想知道。
黃興家裡只有爺爺,奶奶在很早的時候去世了。爸爸媽媽都在礦場工作,常年累月不回家,黃興從小跟爺爺長大。
從黃爺爺熱情招待他們的狀態來看,對方似乎還不知道黃興被抓的事情。一遍遍問著「你們是小興的朋友吧」「城裡人的氣質就是不一般啊」「小興什麼時候回家呀,過年他就沒回來」「不要太辛苦賺錢啦」「他爸媽也想他呢」等等爾爾,碎碎念得讓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