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洛譯很詫異,他對大學城並不熟悉,陳聞報出的飲吧,怎麼聽上去像個酒吧?酒吧就酒吧,為啥要給自己取高大上的名字,還是因為在大學城裡就得隱晦一些,不然容易被冠以危害青少年的罪名關停?
「你是怎麼猜到的?」
在去往飲吧的路上,洛譯好奇地問他。
陳聞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那是個gay吧,很不巧,我去過。」
洛譯恍然大悟:「江城裡還有小陳總沒去過的娛樂場所嗎?」
陳聞笑:「有啊,還沒開業的。」
那個飲吧在大學城的步行街里,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一扇玻璃門,打開就是酒吧內里,很多圓桌,一個長長的吧檯,頭頂是只有夜場才會開啟的炫彩燈球,平時只會開著昏暗的氛圍燈,和普通的酒吧別無二致。
在通往酒吧後場的狹窄走道,洛譯輕輕摟住陳聞的肩膀,靠在他耳邊無聲說:「你是不是太大膽了,我們哪有貨?」
陳聞反手摟住他的腰,姿態親密,為了不引起前面帶路的酒保懷疑。他無聲地回答:「你害怕嗎?」
他只是那麼問。
害怕什麼?有太多歧義。
害怕即將面對的人,是黃興的下家,這裡是對方的地盤,他們單槍匹馬——哦他帶了槍,一會該不會還要搜身吧?陳聞為什麼總是給他挖坑?
亦或者害怕……陳聞真的有貨。
他知道自己真的害怕什麼,這一刻,他一點也覺得不好笑。
攬著陳聞的那隻手有些發狠,陳聞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湊到他臉頰處親了一下:「別擔心,我沒有。」
洛譯的心思總是,被對方一眼看穿。
那條狹窄的走道就幾米,一下就過去,裡面是一個寬大的房間,很昏暗,沒有窗戶,空氣中有一股潮濕閒腥的味道。仔細看去,四周有幾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正在做著羞恥又面紅耳赤的事。
沒有人在意他們走進來,他們都沉浸在各自的喘息間,甚至還有人看到他們,眼神曖昧不明地盯著,像盯著下一個獵物。
這間暗室盡頭,有一扇門,酒保帶著他們過去,然後一把將他們推了進去。
裡面當然沒有人,陳聞早有預料。不一會兒,外面令人躁動的聲音消失,有幾個人走了進來,打開門將他們拽了出來。
暗室亮起了燈,倒也不算暗了。
酒保身旁是個高大的男人,年紀也能稱得上大叔,洛譯嫌棄地想著,明明他那麼帥,時常健身保持身材,大叔?誰再叫他大叔,他一定揍死誰!
男人狐疑地眼神在他們身上打量:「誰?誰說替黃興那小子送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