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猛地一驚,伸手也攔不住!還好樓梯口外面有空調外機,他們並非垂直落在地上。可是因為剛剛的爆炸,洛譯吸進了太多有毒氣體,並且耳鳴造成了他的五感失調,他根本追不上王哲遠。
王家的人早就等在外面,順利接到了王哲遠,然後開車走人。
陳聞趴在窗戶邊,身後濃煙追了出來,他也必須趕緊逃離。但他捂住口鼻,重新折返回去,敲開鄰居家的門,把整層樓的人先疏散了出去。
醫院。
洛譯的半邊耳朵跟進水了一樣難受,蒙了一層紙,不清透,非常難受。這種難受勁比他大腿被炸傷更難受——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被燒破了,現在處理完傷口養幾天應該就能好。
顧曉晨膽顫心驚,不僅為洛譯受傷,更因為……
他哭喪著臉道:「老大,跟丟了。那輛車最後去了老城區,那裡道路太複雜了,我……我……」
洛譯捂住他受傷的耳朵,不耐煩道:「好了好了!跟丟就跟丟吧,我本來也沒覺得能那麼順利抓到他。」
王哲遠畢竟是王家三代,不是獨苗苗,但也很金貴,怎麼可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抓到?所以他才好奇,為什麼這樣的人,會選擇這樣的營生。
對比看陳聞,儘管陳聞是這兩年才認祖歸宗,但陳聞身上完全沒有下三流的氣息,就像個正常家庭教出來的小孩,知書達理的小公子。
算了,也沒什麼好對比的。
不一會,陳聞過來,洛譯讓他坐到身旁,但陳聞似乎不願意,只是隔了一張椅子坐著。好吧,這裡畢竟是醫院的門診大廳,不少人在這裡掛水,在這裡休憩,權當陳聞害羞吧!洛譯很會自我安慰。
陳聞說:「是雷酸汞。」
洛譯甩了甩頭,示意對方先別說,然後卷了一撮紙巾塞進耳朵里,才算舒服一些:「說人話。」
陳聞有些失神地看著他:「在王哲遠的垃圾桶里,哦不,那其實不是垃圾桶,是他裝了一些廢料在裡面,偽裝成的垃圾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裝有雷酸汞的□□放進去的,他抽捲菸只是個假動作,誤導我們放鬆警惕。」
洛譯點點頭:「學霸不愧是學霸啊。」
陳聞沉聲:「要是劑量再多一點,我們就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洛譯有些疑惑:「我以為你會說我們會去天堂團聚呢。」
陳聞沉默地搖了搖頭。
洛譯卻笑:「我也上不了天堂,想啥呢。」
洛譯似乎有點感觸,如果陳聞認為他自己會下地獄,那洛譯也不願獨自上天堂。就像在嘉瀾酒店的那個晚上,即使洛譯會墜落,陳聞也死死地抓著他。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洛譯一定會死死抓著陳聞,不讓他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