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是全校皆知的「校花」,年年元旦晚會她都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擔任晚會主持人,多才多藝,漂亮且有氣質,還有錢。
現在她好像變成了「校話」,無數被冷眼旁觀的霸凌,最終被群眾推出了一個主導者,就是她,在她的領導下,甄珍才會受盡屈辱,跳樓自殺。
陳果一進教導處,看到陳聞就懵了。
從陳聞不善的眼神里,陳樂讀出了少說話少錯的意思。她拉著陳果,悄悄告訴她不要太激動,等會爸爸會來,一切都能擺平。
有顧曉晨在的時候,洛譯從來不主動開口。
顧曉晨面善,讓這五個女生先坐。不大的教導處,辦公桌後面站著老師,辦公桌前是洛譯三人,女生們非常侷促,只好並排擠著坐在沙發上。
顧曉晨問:「昨天晚上,甄珍在宿舍嗎?」
一個叫邱文君的女生回答:「在。」
「一直都在?」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邱文君頓了頓,「昨晚我洗完澡就上床了,上床之前她還在下面收拾東西。」
這女生睡在甄珍上鋪,按照這個說法,她的確有可能注意不到下鋪的去向。
但是……顧曉晨敏銳地捕捉到問題,質問:「你上床幾點?」
「大概9點過吧。」邱文君回憶道,「昨天吃完晚飯,我和宋靜還有張蓮蘭一起去外面逛街,回來就已經八點過了。那時候甄珍一個人在宿舍里,也不知道在幹嘛。」
另外兩個女生附和她道:「對,昨天開學大掃除完,我們就去校外吃飯,然後去逛街逛到八點過,大概八點半的樣子。回宿舍後文君第一個去洗澡,我是第二個,蘭蘭最後一個洗澡的。等蘭蘭洗完澡已經要熄燈了,那時候甄珍一直在。後來我就睡著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
「她們都去洗澡的時候,我在外面和我媽媽打電話。」張蓮蘭把手機給他們看,的確有將近一小時的通話記錄,「甄珍平時就不愛說話,獨來獨往的,我們和她關係沒有很好。有時候想關心她,也不知道怎麼相處。發生這種事,說真的我很難過……」
顧曉晨反問:「關係只是沒有很好嗎?」
張蓮蘭有些繃不住,望向陳果的方向。陳果板著臉,漠然地說:「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做朋友吧?我們和她就是處不來啊。」
陳樂拽了拽陳果的衣角,但沒用。
陳果抱怨道:「每次熄燈後我們要睡覺,她都要開檯燈在那看書,那麼努力學習成績還不上不下,也不知道她拼什麼。重點是,很影響我們的睡眠啊。我們和她說了很多次,她根本不聽。她那個人就是獨來獨往,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所以我為什麼要和她做朋友?」
顧曉晨完全沒想到陳果的氣場這麼足,完全不畏懼他,甚至包括站在他身後的洛譯和陳聞。頗有一種公主的傲氣。
陳果繼續說:「我和樂樂昨天回來的晚,宿舍里已經熄燈了,所以我們不知道甄珍是否在宿舍,我也不關心她在不在。你們總不能說我不關心同學就是我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