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扯著衣服,被肆意窺視著,陳宥才滿臉是淚。
吳宸見狀態差不多了,吩咐道:「把他放出去吧,正好現在是課間,讓其他同學也看看他這個樣子。」
於是,有人打開了門,只見陳宥才飛一般地沖了出去,然後爬到走廊的護欄上,一躍而下。速度之快,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攔。
「這是吳宸和夏一粟還有其他人的筆錄,詳細的描述了當年陳宥才跳樓時的狀況。」顧曉晨把紙張鋪開,全放在陳宏文面前,「吳宸說當時是受了你的指使,你讓他去欺負陳宥才,讓陳宥才在全校師生面前丟臉,可卻沒想到陳宥才崩潰跳樓了。」
陳宏文瘋狂搖著頭:「胡說!不是我!」
顧曉晨狠聲逼迫:「這件事後來被創業失敗的吳宸拿來威脅你,要你投錢,這些他都交代了。你們每一筆轉帳我們都能查到,經偵已經介入,很快就能查出帳目的問題。陳宏文,別再狡辯了。」
陳宏文的確還想狡辯些什麼,可惜顧曉晨給了他最後致命的一擊。當時陳宏文察覺到洛譯與陳宏業合作,想要翻案,就讓實小的老師打個配合,假意放出消息,實則把所有罪過都推給陳宥才的原生家庭,也就是陳宏業身上。
但這一趟,顧曉晨也把實小的老師請了過來,包括那位父親是老市局局長的兒子的副校長。
不知為何,副校長和心理老師非常配合,交代了當年清洗現場是受了陳家的指示——自然是陳宏文耍的手段。
陳宏文看到面前的鐵證如山,憤怒地錘了錘桌面:「草你媽!他們怎麼會?!」他瞪大雙眼,懷疑的眼珠轉了又轉,終於又爆出粗口,「草你媽的胡波!你他媽要我死啊?!」
顧曉晨一激靈:「等等,和胡局有什麼關係?」
陳宏文喘著粗氣,憤怒地瞪他:「你他媽自己去問啊?胡波乾的什麼狗屁事,你有本事就查啊?你不是挺能耐嗎?」
顧曉晨這才想通,為什麼實小的老師如此配合。
雖然當年是胡波主理的這件案子,但因為人證物證都有欠缺,其中責任大頭在陳宏文,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胡波被陳宏文收買,所以就算有過失,也無法真的追責已經身為局長的胡波。
因此,現在這個局面代表著,是胡波不想保陳宏文了。
他覺得匪夷所思。
一邊困惑地回辦公室,一邊和李宣分享疑問:「按理來說,胡局不應該是偏幫陳家的嗎?」
李宣遲疑道:「他們的幫派誰能搞得清楚呢。而且伍才良能出現在醫院,和小陳總跳樓又有逃不開的關係……」她將電腦屏幕拉給顧曉晨看,「我查過伍才良那天的行程和通話記錄,在去醫院之前,他本來有個會要開,但是陳浩初一通電話,就讓他直接去了醫院。」
顧曉晨琢磨了會:「所以說伍才良是被約過去的?那他以什麼名頭才會出現在樓頂啊?那天監控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