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支吾:「有錢就是爹有奶就是娘,我那時候沒經濟來源,卡又被我爸全凍結了,她願意給我錢,又不要我幹什麼,我為什麼要拒絕?反正我爸包養的女人也不少,沒必要那麼敵視。」
廖煒嘲諷道:「你真是大智若愚啊。」
可可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不計較,喝了口酒繼續說:「早前我就發現她通過林德偉撈了不少錢。比如前幾個月給南方那邊洪災捐錢,他們一家帶頭捐了不少,美其名曰帶頭,等到老百姓的錢捐的差不多了,他們的錢連本帶利全返了回來。後來紅姐就用那筆錢去買了一堆違規興奮劑,當保健品賣給她健身房的帥哥。」
「你怎麼知道那麼詳細?」廖煒驚訝。
「我偷聽的唄。」可可說,「反正我長得人畜無害,誰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真無辜還是假無辜啊。」
廖煒警惕地看她:「那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可可嫌棄:「我在幫你啊。」
廖煒困惑,這幫的哪門子忙?然後才反應過來,紅姐是當年嘉瀾酒店案子的唯一證人,包括那把兇器也是她的,只有她作證,才能給姐姐廖麗萍翻案。
「你為什麼要幫我?」廖煒不解。
「你管我為什麼。」可可翻了個白眼,「我就問你要不要吧。」
許黎給陳聞的傷口換完藥,一起吃過晚飯,收拾收拾準備離開。陳聞將他送到門口,屋外燥熱,蟬鳴沸騰。
有些猶豫地走了兩步,許黎回頭,還是問出口:「我認識你這麼些年,你從來都不是要人幫忙的性格。為什麼,為什麼這次要找我幫忙?如果不是你之前找上門,我可能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陳聞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團結就是力量吧。」獲得對方的尷尬,他輕笑,「不開玩笑了,其實是被人點醒的一些話吧,我發現孤軍奮戰的確更費力一些。」
許黎搖搖頭:「是洛譯嗎?」
陳聞:「不止吧。之前在市局的經歷,有時候,我真的會生出一種——有朋友真好的感覺。」
「我應該算你的朋友吧?」許黎驚訝,「不會這麼多年……」
「當然是。」
許黎又問:「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洛譯呢?」
陳聞欲言又止:「……因為我無法破局。」
洛譯回到市局,把王家派來撞他的小嘍嘍審問了一遍,沒審出新東西,也沒找到新的方向,有些鬱悶。
這時,李宣朝他走了過來,手裡捧著一束玫瑰花。
洛譯瞪大雙眼,詫異。前兩次,這樣的花送來的時候,會伴隨著一些關鍵性證據,而那花的來源大概是陳聞。